如何利用更少閱讀時間提高閱讀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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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即便提出「要好好讀書」或者「讀好好的書」等口號,眾人在面對茫茫書海的龐然對比下,依舊沒有方法的解決出口,更別說閱讀的數量在今天忙碌的生活中(或者受科技影響)而大大縮減。但我們依然可以在被限制的時間中提高閱讀在質量上的價值,就「議題」性以篩選書目、書單。閱讀時間的壓縮說不定更是讀力進化的可能,針對就「議題」性以篩選書目、書單一點,最簡單的方式即是從「文」、「史」、「哲」三個大方向著手。

認為「文」、「史」、「哲」作為人文基礎的人物們有相當多,現任文化部部長龍應台也曾有過一篇〈我們為什麼要學習文史哲?〉的講稿。其實這三類主題各有閱讀的方法,其中我想先就「史」作為讀力基礎先談,「史」是背景事實作為理解的基礎建構,史以及科普都可算是一類:政治現實、國勢現實、自然現實等近乎史料的,都是現象本身最直接的闡釋。學習的開始,對任何事物的疑問,最初都會就找到答案為動機,「史」的書寫可說對應著「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近期的出版中,有許多揭露歷史真相的文類──就連法國社會史學家傅柯(Michel Foucault)撰寫過的《規訓與懲罰》、《性史》都類似此性質。

但想特別推薦臺灣科普暨兒童文學作者,張東君,其《動物數隻數隻:另類爆笑的動物行為觀察》等書,東君的書籍多以兒童為目標出版對象,在讀力上是能有效進行知識建構的書籍。

「文」方面,一般認知的文學,各類小說、散文、詩歌都算其中,當中不論哪種文類的產出都與作者個人感覺的釋出有很大連結,一個作家對人物、事件或者地點的描述可以帶出與背景有關的基礎事實,而因為這產出是建立在作者的經驗上,讀者試圖與故事內容、情節共感的過程中,想像的能力便從中被帶出,使得讀者能藉由故事看到作者、看到自己更甚而看到外在的世界,而便是這個無形的創造與再創造間塑造了一個個體的人格以及對生命的同理心。

在臺灣,有許多近代作家都做過對自身歷史的、族群的、對土地的、對飲食的論述與思考,經由他們的眼界,讀者才能從對事實的認識(史)進入事件的理解(文)後,才能發展到對事情的思考(哲)。

「哲」便是如此,這不是說那種高深莫測、抽象晦澀的哲學書,而是指在閱讀過程中產生的不同以往的思考方式,尤其是思考上的獨立性,以幫助建立眼界與格局。不過,在今天的臺灣,我認為「哲」這種文本正在變形,個別讀者的無法辨別、無法自主,被「偶像」的典範想像牽著走,然而盲從從來都不是個良性的經驗製造方法;甚至連經驗複製都算不上──人需要有想法、要知道自己是誰、追求什麼、身在哪裡或者想去哪裡。說成這樣,可能會更使得某些人對「閱讀」這回事又抱上一層敬謝不敏的質疑態度。其實,最簡單的哲學,我想應該就隱藏在「文」類型中的「詩」裏面,詩的精煉是意境與想法的最高濃縮。

經由文字意象的轉託跟中介,詩可以讓人看見知性與敏感,對事物想得更深一點、想得更不同一點。〈他們在島嶼寫作〉的系列記錄影像,便如同詩一般緩慢,但俱有自己閱讀以及視聽的節奏,或許可當為想瞭解臺灣詩的第一步。

最後,我要引用近期(類)科幻電影〈露西(Lucy)〉內的一句摩根費里曼飾演的角色對於細胞潛能關於知識吸收的想法(當然我沒有完全照抄,不過大意略近了),他說:「生命的本質,即是分享以及傳遞他所知的一切(pass on and learn)。」這跟本文的主旨很接近。「文」、「史」、「哲」是一個很完整的思維系統,一個邏輯整體,在對人事物的本質、常識與反思中不斷的正循環,人從閱讀中學習,並從書寫中傳承自己。

關鍵字: 社會科學歷史文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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