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民主國的藍底黃虎旗》 (下)

<高層之不抵抗> 

五月二十五日,台灣民主國成立。二十九日,日軍在澳底(貢寮鄉)登陸,向基隆挺進。除在大粗坑、瑞芳短暫受挫外,很快就攻下獅球嶺及基隆。六月四日,基隆潰兵進入台北,四處搶刼。內務大臣俞明震的「台灣八日記」記載,他勸唐景崧退守新竹,唐的左右侍衞以槍威脅,要他閉嘴。當晚唐景崧就躲到淡水,二日後搭徳輪鴨打號逃往廈門。

總統落跑的同日,倡議民主國最力的義軍統領丘逢甲也從梧棲出港,離台前賦詩:「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傳頌很廣。到了廣東,為了解釋自己的不戰而逃,他說:「此地非我葬身之地也。」

《台湾通史》指丘逢甲捲逃軍餉十萬兩,使他留下了汚名。連橫說:「觀其為詩,辭多激越,似不忍以書生老也。成敗論人,吾所不喜,獨惜其為吳湯興、徐驤所笑爾。」但很奇怪,二二八公園內竟然還建亭紀念丘逢甲,說他是愛國詩人、抗日志士,令人感嘆熱血犧牲不如輕鬆寫詩。

《台灣民主國的藍底黃虎旗》 (上)

二二八公園的台灣博物館,正在展出「黃虎旗再現」特展(註一)。藍地黃虎旗是曇花一現的台灣民主國國旗,這次展覽以旗的修復為主題。但我導覽的觀眾對黃虎旗背後的歷史更感興趣。

<甲午戰爭>

甲午戰爭的起因,看過韓劇【明成皇后】的人都知道。一八九四年三月,東學黨起義,清國派兵幫忙平亂,日本也以保護使館為由派軍入韓。亂平之後日本不肯撤兵,反而發動六月政變囚禁高宗,擁明成皇后的死敵大院君為傀儡。清國增軍馳援,運兵船被日艦擊沉。甲午戰爭就此爆發。

當時清國海軍的噸位和火力都遠勝日本。日劇【坂上之雲】描寫一八八六年丁汝昌率北洋艦隊訪問長崎,擁有十二吋巨炮的定遠艦、鎮遠艦威震日本。但海軍軍官東鄉平八郎登艦發現,主炮沒有洗刷乾淨,水兵在炮管上晾衣褲,便斷言清軍軍紀渙散,一旦開戰必不堪一擊。

結果,清軍大敗。定遠艦沉沒,丁汝昌自殺,北洋艦隊全軍覆沒。一八九五年四月十七日,「馬關條約」草約簽訂,清國把台灣和遼東半島割讓給日本。

架構會導引注意力:臉書用於社運的侷限

野草莓、士林王家等社會運動,運用網路動員,收效不差,有相關經驗的朋友,大抵都能同意網路對社運而言,是很有潛力的媒介。尤其平面與電視媒體兜售的言論,選擇甚少,「異端邪說」往往要透過網路才能為人所知。

目前,除言論領導者的網誌、個別組織的網站和苦勞網這類論壇外,與社運關係較深切的,就是常用於動員的臉書了。不過,如果社運的重要目標是「創造說服更多人的契機」,那麼臉書恐怕不是個好架構。怎麼說呢?

臉書的架構如何引導注意力?

【時事想想】反核來到「臨界點」

 最近反核成為台灣的主流意見,印證了《紐約客》 (The New Yorker) 作家葛拉威爾 (Malcolm Gladwell) 幾年前的暢銷書《引爆趨勢》(The Tipping Point,註一)的一些觀點。

該書的副標題是:「舉手之勞成大事」。作者的靈感源自於一個 1960年代的實驗:六度分離理論(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要求160名位於內部拉斯加州的學生,各送一封信給某位住在波士頓的股票經紀人。

這160 名學生都不認識經紀人,而任務是「送給你認為最有可能把訊息傳遞到目標」的人。研究結果發現:平均經過六手訊息傳遞,這個經紀人才會接收到訊息,而且絕大多數是透過三個相同的人傳遞到位。這三人,就是所謂的「關鍵少數」。

【週三想想】 美國的誕生‧之十九:特雷頓風雪夜襲

華盛頓在紐約一敗再敗,但他的衰運還沒停止,英軍再度背後登陸,迫使他放棄哈林高地,過不久,連以他自己為名的華盛頓要塞都丟了,要塞守軍全軍被俘,剩下的民兵再度撤退,丟槍棄砲、彈盡援絕,士氣低到谷底,戰前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民兵,現在開始一個個陣前開溜,甚至軍官們也開始質疑華盛頓的領導能力。

在冬季將至時,華盛頓的部隊情況極為悲慘,他們越過紐澤西州的鄉野,逃離英軍的追擊,所有士兵都全身破爛,連鞋子都沒有,只能用破布包住腳,晚上也沒有帳篷,冰冷的雨點直接打在他們身上,這批殘兵敗將只剩下3000多人,而且還不斷有人逃亡。

核災啟示錄就在SARS回憶錄(下)

SARS進入最緊張的階段,我也要臨盆了。那天晚上是老公值班日,我的宮縮越來越規則,睡到半夜,痛醒,肚子明顯的下沉感,緊急到醫院待產。

產房從未見過的空蕩蕩,產婦早已遠離這家醫院,我一個人戴著口罩躺著,老公、產檢醫師、婦產科同學、護理人員也都陸陸續續帶著各式口罩來了。

胎兒血氧下降,我也透不過氣,露出鼻子,一半蓋住嘴巴,這樣的戴法算是心安吧。

SARS map

那個左手的真會丟,他叫郭泓志

我的朋友中間有非常非常多無名的棒球達人。

──有前職棒隊的後援會長是哲學博士,現在是助理教授。他太了解球員之間的投球與認真,也太了解誰只會打天分棒球。

──有從來不用打電話給球員教練領隊就超認真看棒球的職棒賭盤組頭,他最恨打假球,因為這樣他就開不出準確的讓分。第一次了解卡特跟曲球就是他教的。他嚼著檳榔快速的打著全英文的信件跟澳門人確定讓分條件,然後悠悠地告訴我:「棒球要來真的,才真的賺得到錢。」

我那些棒球達人專家中,沒有球評記者主播,大部分都是國高中打過棒球,最高的棒球從業水準就是高中棒球教練,他們大都嚴格,好客,黝黑,沒有一個是線上的記者或主播。好險,我因此從不使用媒體的眼光看待棒球。我習慣用身邊人的角度看待他們。約莫有兩三年,有共同的開場白,連語氣跟詞彙的結構都如此的類似。

核災啟示錄就在SARS回憶錄(上)

之一:SARS空氣、話語、感傷
SARS十年了,彷彿昨日。

民國九十二年,新婚後一年,第一個寶寶出生了。本應該是歡心喜悅的,然而,每每回憶到那年,記憶盒子再掀起的,卻不是如此。

懷孕末期的三個月,肚子大到看不到自己的腳。不過經歷過初期的孕吐,中期逐漸習慣了隆起肚子帶來的不便,鞋,勉強擠入越來越容易水腫的腳;異常的宮縮,放慢,行走於醫院樓層間,夜間呼吸,不順,胃、食道,逆流,種種,卻多少因為自己是醫療人員,還算平靜與自信地處理各種不適。

全民當偵探---從八里雙屍、醃頭顱到誤判

最近新聞媒體的版面都被兩大社會新聞所淹沒,不是八里雙屍命案就是鹽醃頭顱奇案。淡水雙屍案甚至還有名嘴去現場模擬犯案過程(合理推測,醃豬頭很快就會出現)。

媒體大肆報導嫌疑人側寫,配合上吸毒、交友複雜等等因素,彷彿「被告惡行重大,應與社會永久隔離」這樣的判決主文都要出現了。但是等等,刑事訴訟法不是說無罪推定嗎?而且證據效力也有明確的標準。那為什麼整個社會氛圍完全不重視這點呢?

簡言之,一種庶民的正義觀;認為會被懷疑都是嫌疑人自己不檢點。這促使我們的媒體與受眾對於嫌疑人總是有罪推定。再運用側寫將嫌疑人貼上易犯罪的標籤,媒體的司法調查與審判就完成了。但或許有人會問,只要司法警察可以保持無罪推定就好了,媒體服膺於庶民的正義觀,有何不好?

Running man政治學

迷哥迷姊(也就是阿宅,專注於某個領域的人)常被視為政治冷感或無政治概念。某些觀點認為,他們因為過度專注於一個領域,就會喪失對其他領域的知識、興趣或注意;因此(不論是動漫或影視類)迷哥迷姊的形象通常是:在常識方面無知、日常舉動愚蠢,反社會或與社會脫節。這也包括了對「政治」領域的無知。

但我不支持這種看法。自從十幾年前參與追訪韓國藝人後,我就對專業的迷妹團體保持最高的敬意。我所看到的迷妹多半只有國、高中年紀,不過其團隊組織工作能力,比四、五十歲的中年職場老手還好(這當然指的是我工作的政治圈那票人)。

她們就像軍隊一樣,有人指揮,有人負責運輸,有人負責搶位大喊,有人負責做牌子,有人負責先前往下一個點做預備工作,有人負責探聽秘密行程。當她們大部隊出現在機場舉牌吼叫,或是包計程車追著保姆車時,那只代表她們有腦,有腦的人才做得到這些事。沒腦的人連怎麼搭車去機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