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抗議高中課綱修改的浪潮儘管些許濫情,然而社會大多數人對於這群高中生的輿論卻在於說他們寫錯了什麼字或者論述空泛(菁英的凝視)、道他們魯莽闖進教育部或者冒犯師長(父權結構的質疑)等等,但,此刻何曾不是一個重新思考教育體制的時機?民粹之後,是否也該正視那些在這社會觀下的扭曲與耗損的青年靈魂?以及這個「王道」體制下到底造就了哪些人,而那些人正只顧富裕自己卻逐漸吸乾下一代的生活沃土?
曾幾何時大家都有過的徬徨青春,如今卻讓這套體制所鞏固的階級給蒙蔽了。
如今回首我這一路來的受教歷程,竟也感概靈魂某處早已被踐踏的無聲無息,教育制度賦予人追求某些勝利與成就卻染得一種緊張特質,這種特質更曾指引著我謹慎的往那些特定目標直跑,課堂外的世界並不需要我多費心關注,這讓我想起國高中那段難以抹滅的記憶,許多時候更從中看見這個病態社會的片段顯影。
我國中念了一所私校升學班,在勵精圖治的校長帶領下學校打著醫科搖籃作為招生,在學校裡我也結識了不少有才華、聰明的同學們。那時候課程對我而言得心應手,所以在這體制中我一直有著不錯的名次位置,但在國三那年考差了基測而上不了第一志願台中一中時,曾經幾位和我一起念書考試的朋友卻跑來笑我,那時候我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友情這麼廉價,後來我的分數勉強上了彰中,我的國文老師卻對我說:「原來你吊車尾上彰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