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悶的時代與歷史的出口

這是個苦悶的時代嗎?

不久前,一篇名為「庸俗時代的民主紀實」在網路上快速流傳著。作者──一位中央研究院的學者──描述了他在立法院的負面經驗,並就此對台灣的政治運作有所感嘆。文末,他寫到:「這苦悶的庸俗,就是現此時台灣政治的基調,它正如此明晰而巨大地壟罩在島嶼的上空。」

作者大概是有點不滿,有些情緒,因而下了這個結語。但文章出現不久,旋即引起了強烈爭論,包括來自立院的記者,跳出來指責作者斷章取義,不理解立法院的運作生態和遊戲規則,直批學者的自顧自憐。

這批評或許全無道理──原作者或許真有誤解之處。但這篇帶著牢騷的文章,之所以被大量轉載,大概不只是因為沒踏進過立法院的多數人,既不懂立院的明規則或潛規則,又對立委抱持先入為主的偏見。(如果大眾真的對立委有什麼錯誤的認知,他們最該怨的應該就是每天寫他們的記者了吧。)相對地,這苦悶之所以能引起許多讀者的共鳴,應該還是碰觸到了某種集體的情緒或心理吧。

但那是什麼?

《候鳥來的季節》:家雄與台灣的幸福

家雄,值得幸福嗎?

即使手頭上沒有甚麼錢,但只要領到一點工資,便為母親買了兩瓶不便宜的保骨藥品。看到哥哥珍愛的手錶壞了,不吭一聲地拆下自己的手錶零件修好哥哥的手錶,即使那是他無法從父親那邊得到的禮物。娶的越南新娘阮雲鳳,常被母親責罵,家雄總是站出來為其緩頰,體貼於雲鳳身處異鄉的徬徨與無助。餐桌上,母親因大嫂始終生不出小孩難免抱怨,家雄插話打圓場,逗趣地模仿母親,以幽默化解兄嫂面臨的尷尬。積極的詢問工頭,找尋雲林勞工都需要的工作機會,家裡缺錢,他就努力工作。對父母孝順、對手足友愛、對妻子照顧、對他人體貼、對工作認真,這樣的家雄 值得幸福嗎?

讓我換個角度再描述家雄一次。學歷不高,勞動工作者,居住資源少的鄉村,家境貧窮,這樣的家雄,值得幸福嗎?

「兒至死,以天下為己任」

1959年,江炳興先生,和吳俊輝、黃重光等台中一中學生,組織「自治互助會」。不久與高雄中學陳三興,以及施明德、蔡財源等人合併,組成「台灣獨立聯盟」。蔡、施、與江等人在高中畢業後,投入陸軍官校。1962年春末,組織為人出賣,全員數十人陸續被捕。其中陳、施判無期徒刑,蔡十二年,江十年。

1970年2月8日,泰源事件爆發。此事在獄中籌謀甚久:計劃在島內爆動,製造跨國新聞事件,配合出亡到美國的彭明敏教授,向全世界控訴蔣家在台灣的獨裁統治。

有六位義士不顧性命投入此役。其中鄭金河、陳良、詹天增、鄭正成等人是涉1961年「蘇東啟案」的充員戰士;江炳興和吳東榮涉台灣獨立聯盟案。事發當天,六人殺衛兵奪槍,但衛兵呼救,未能依原訂計劃打開牢房放人舉事;只能越獄逃亡。幾日後被捕,除鄭正成按原定計劃扺死不認,終留活口之外,五人於5月30日槍決。

台灣地圖

馬政府因為釣魚台爭議煞有其事召回駐日代表,表現出一副慷慨激昂狀,但其對台灣地圖的放任作為,卻是怵目驚心的大放送。如果走一趟台北的誠品書店,不難發現到地圖架上的台灣早已淪陷。

我一位在德國攻讀博士的年輕朋友,日前回台期間到我家作客,談話中,他跟我們說到他的觀察,他說:

以開展之旅為王郁琦上一課

謝長廷前院長訪中效應,林濁水在臉書發表:『很有意思。我應被歸在深綠,而謝是知中派了。但看來謝這趟「登陸」行,我發現「知中派」對中太不知了,相反我這深綠反知中得多。除了前天舉例的NGO與IGO; 不知「中華文化發展促進會」是解放軍總政治部系統對台最重要的統戰機構,不知沒有「各地國台辦」…..』。

其實這些爭議,是因為台灣許多人都不清楚中國對台工作組織系統所至。

中共對台灣工作組織有所謂八大系統,一是黨務、二是政務、三是軍事系統、四人大系統、五是政協系統、六是黨派群眾團體、七是學術研究系統、八是宣傳媒體系統。

中共以黨領政,所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設有中共中央對台工作領導小組簡稱對台小組,是對台工作最高的決策核心。

麻煩的是,這個小組成員共幾位?外界一直都是霧裡看花,國安局局長蔡得勝在立法會備詢,曾經說成員有十位。

對台小組的組長是由總書記胡錦濤擔任,副組長就是陸委會王郁琦主委所不認識的賈慶林,而謝長廷前院長訪中所會面戴秉國是小組的秘書長。

在胡錦濤三大重要幕僚,戴秉國是負責外交與兩岸、令計劃負責內政原中央辦公廳主任,十八大前已調統戰部擔任部長、王滬寧是其文膽,政策論述者,政策研究室主任、書記處書記。

書介:張鐵志讀王丹回憶錄

 

書名:王丹回憶錄:從六四到流亡

作者:王丹

出版社:時報出版

作者簡介

王丹

一九六九年生於北京,祖籍山東鄄城,一九八七年考入北京大學國際政治系,一九八八年秋天轉入歷史系。在校期間曾編輯多種刊物,且積極從事校園民主運動。一九八九年參與組織八九民運,為絕食發起人之一;「六四」後名列當局通緝二十一名學生領袖名單第一名,旋即被捕,並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被判四年徒刑。

獲釋後繼續從事政治反對運動,籌集「互助捐款」資助政治犯家屬,並發起公民上書運動。一九九五年再次被捕,以「陰謀顛覆政府罪」被判刑十一年;一九九八年四月在國際輿論壓力下提前被釋,流放到美國。曾三次被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並獲美國民主基金會人權獎等獎項。

小農為何少了?

早上前往木柵菜市場。來自美濃的「媽媽寶貝」雜誌記者問我,為何整個菜市場看來蕭條,不見幾位小農出現?

木柵菜市場通常八點以後才會開始熱鬧,小農因地利和採摘關係往往會較早到來。但最近幾回去,確實也有相同感受,小農明顯少了許多。我分析原因如下:

1.最近去的時間多為星期二到星期五,如果是周末假日,人潮多小農應該也會比較願意出來擺攤。

2.開元路和集英街都有工地在施工,有些以前小農集聚的位置,如今都成為工地。小農當然暫時消失。

3.木柵菜市場正在城市都會化,不再是山腳的菜市場。不少小農的蔬菜直接被餐廳訂購,不再需要到菜市場擺攤。

4.季節在轉換中,深坑地區的綠竹筍接近尾聲,葉菜類還在栽種,尚未多樣豐收。

後來,接觸了一位小農,她的看法如同我的第四個分析。她還告知,好些人已經年紀大,種不了。或者不容易走到此。

Young Guns 青春 棒球夢(下)

為何台灣棒球發展是個奇蹟?

以將棒球帶到台灣的日本為例,日本各級棒球(野球)發展健全,就日本高等學校野球聯盟來說,今年的高校球隊總計有4,071隊,也就是說,今年夏季甲子園(全國高校野球選手權大會)就是有這麼多球隊參加,爭取最後49個進軍甲子園球場的名額。或許有人問,日本人口大約是台灣人口的五倍,只是,台灣的高中棒球有800隊嗎?

若再以我在澳洲的棒球俱樂部經驗為例,除了澳洲職棒(ABL)的6支球隊外,現在總計有612個棒球俱樂部(2009年有582個),每個俱樂部平均至少都會有6支球隊,三級棒球各1隊,成棒平均也有三個等級的球隊,總球隊數在3,600以上,註冊球員粗估超過60,000人。

煙火與幸福不是等號

在苗栗生長直到二十多歲;正式離開這片土地,在童年裡沒有看見煙火,沒有豪華活動,卻讓我感受到在苗栗渡過童年與青春歲月多麼幸福。

曾幾何時;苗栗在版面上見報的新聞是煙火節,是水舞節,還有五星級施政的幸福大縣,出生在一九五零年代的我,童年記憶裡,沒有自來水,沒有瓦斯,能在那個年代吃到肉絲,就己經是大餐的歲月,中午學校吃的營養午餐;還是美援,當然也沒見過煙火。

不過煙火真是與幸福;劃上等號嗎?

苗栗向來是農業大縣,從平埔族的道卡斯,到閩客移民及泰雅、賽夏、多族群混搭,高山、大海、河流、、穿越豐富多變的人文景觀,絕對不輸歐美小鎮。

從過去到現在苗栗沒有什麼太大改變,多了些迷人的小鎮風景,有了客家文化園區,有了兩座國家風景區入口,與幾所工業園區。

不過,苗栗人口數從不增長,就業機會也不多,面臨老農與人口老化速度逐年惡化,大家在媒體最常見的是客家菜與客家人情味,與選舉話題-永遠的藍營票倉之外。苗栗有什麼?

也許大家都快遺忘了朱銘曾是出生於苗栗的雕刻大師;七等生筆下的我愛黑眼珠,場景取材於他的故鄉通宵;還有在美國的陶藝家李茂松!也許你不知道林海音故鄉在頭份;也不清楚台灣第一對留學日本的鋼家父子,張福興、張彩湘是頭份人,他們成為台灣音樂教育中重要的推手。

回應與挑戰:對〈儒禍〉一文的一點見解

〈儒禍:論四書成為高中必修〉(載於貴論壇2012/10/10 )一文中,作者對儒家極具批判性的思維,相當具有啟發性。我雖然同情的理解(empathy understanding)作者反對將《四書》列入高中必修教材的看法。但卻對他的論述與批評抱持某種程度上的保留態度。

作者在此文中對儒家強調個人道德,使得人治大於法治,治亂之分持續千載的現象有相當尖銳而擲地有聲的批判。其論述邏輯整體來說,契合了當代「共和主義」與「社群主義」對「羅爾斯式憲政自由主義的批判」。也就是,當一種「去政治性」的政治制度得到確定以後,我們如何誠實的面對自我?如何在理性、科技與知識前導的當代政治裡面,對私領域的、情感的、價值的區域進行思考並追求共識?

對作者來說,唯有以一種新的「文化認同」與「國民品格」,方才能創建當代社群主義與共和主義心中,一個嶄新的、真實的「命運共同體」或「共和」。透過這個路徑所建構的民主與自由方才能避免「認同危機」,成為真實的民主與自由。在台灣,其具體的實踐即以「去殖民」為方法,重新確定「台灣歷史與文化的主體性」,並將之使用於反抗中國文化(儒家文化)的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