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想想】美國的誕生.之五:華盛頓本來是「統派」?

美國獨立史上最有趣的一點就是,不僅一般老百姓原本都認同且效忠英國,連開國元勳也是如此。說來這並不奇怪,因為殖民地原本都是英國人後裔,他們一直以來的敵人是法國與印地安人,而母國英國一直出兵協助他們對抗強敵,效忠英國是很正常。

直到獨立戰爭爆發,都還有很多人繼續效忠英國,被稱為「保王黨」,若套用咱們台灣的說法,這些保王黨就相當於是「統派」。不過,在導致獨立戰爭的一系列事件開始之前,所有殖民地人都是「統派」,當然也包括日後的美國國父華盛頓。

華盛頓不僅是個「統派」,還是個極度迷戀英國一切事物的「大英國主義者」!

華盛頓來自完美無缺的英國血統家族,家中是有土地的高級士紳,從小就受英國紳士教育長大,套句咱們的說法就是「天龍人」了,華盛頓一輩子都以紳士自居,當他與人打招呼時,行優雅的鞠躬禮而不肯握手,因為深受「天龍」教育的他鄙視行握手禮的粗俗老百姓。

韓國總統選情關鍵:「397世代」投票意願(下)

2002年和2007年的前兩次韓國總統大選,若觀察年齡別投票率,可以發現年紀越年輕的選民,投票意願越低;年紀越長的選民投票意願較高。這代表,民調上支持度並不能完全轉化為選票的得票率。

為何年輕人不願意投票?

然而,若問「397世代」這一群人不願意參與投票的原因時,我們可以發現其原因中有約74%是與「政治」有關的自願性不投票;而有約25%則是由於生活因素導致的非自願性不投票,其個別理由如下表所列。

韓國總統選情關鍵:「397世代」投票意願(上)

韓國社會的主幹:從「386世代」到「397世代」

韓國以前有所謂的「386世代」。這是指稱當時「年約三十歲、在八零年代入大學、六零年代出生的人」,這群人相當於台灣的「學運世代」。在風起雲湧的八零年代,他們帶領了韓國的社會推動了民主化的前進。

隨著時間的過去,「386世代」已經變成「486世代」,而在其之後的下個世代,也因此被稱為「397世代」(目前三十歲、九零年代入大學、七零年代出生)。

由於「386世代」在求學的過程之中,大量參與學生運動以及社會運動,因此或多或少荒廢了他們的學業,並且養成了激進支持進步陣營的態度。但相較之下,承接在其後的 「397 世代」,其接受高中與大學教育的時期(九零年代),已不再有如此強力的學運與社運氛圍,因此他們不大因為參與社會運動而耽誤了學業;而在整體家庭經濟力量提昇之下,他們也成為社會消費的主力。

只是出生在沒有學運以及經濟快速成長背景下的「397 世代」,並沒有如預期一般,轉而趨向支持政治上的保守勢力,相反地他們比先前的 386 前輩們,更加地支持政治上的進步陣營。

成為「憤怒的世代」的「397世代」

巴勒斯坦的國家地位與中東情勢

2012年11月29日巴勒斯坦人民在聯合國獲得重大勝利:聯合國大會議決將其身分由「非會員觀察員實體(entity)」提升為「非會員觀察員國家(state)」。這個身分的變化形同聯合國已經正式承認巴勒斯坦是一個國家,除了不能投票外,聯合國其他開放給「國家」參加的會議巴勒斯坦都有權參與。

雖然這個決議無從使以色列退回其1967年前的邊界,但是巴勒斯坦可以利用像國際刑事法庭(ICC)等組織對以色列軍隊或約旦河西岸、加薩走廊等以色列屯墾者的作為提出刑事告訴。因此,這不僅是象徵性的道德勝利,台灣對此感受更是五味雜陳。近日來加薩走廊的以巴衝突占據新聞版面,故有一種說法認為:以色列落在加薩的炸彈是幫助巴勒斯坦在聯合國獲勝的最大功臣。

表決時,常任理事國包括英、法等美國長期盟友都投下贊成票,而過去因反猶大屠殺對以色列深具原罪意識的德國、以及一向與美國站在同一陣線的澳大利亞,此時都以棄權表示不再反對,只有加拿大、捷克、諾魯、密克羅尼西亞、馬紹爾群島等美國盟友表示異議。

結果比例實在太懸殊(138票同意提升巴勒斯坦地位、41票棄權、9票反對),美國搞得滿臉豆花。因此,認為以色列軍隊作為引發國際公憤導致如此結果,是很自然的推論,但是進一步思索實情發現可能會更複雜一些。

【週一想想】奇怪的日行一善

幾年前我在瑞士時,有次去郵局,才進門抽了號碼紙條,一位先生走過來,把他手裡的號碼遞給我,說他有事得走不能再等了。我愣了一下說聲謝謝,收下。

這市中心的主要郵局雖有十多個窗口,但繁忙時顧客川流不息,抽號之後也可能等個十幾分鐘。陌生人這隨手助人的善行,大約可以幫我省一半的時間。

但且慢,這算是善行嗎?並沒有跡象顯示我特別緊急或需要幫忙啊,事實上我總覺得去交貴死人的房租這種事不必急。而這位先生,我們就用尋常的法文名字稱他為風沙(François)好了,風沙只是在要跨出門時剛好看到我進來。但他如果把紙條一揉就走,號次在後的幾十人就以可循序補位,全都受益了。

讓很多陌生人每人省一點點時間,或者讓一個陌生人省很多時間,風沙實行的是後者(我不說他選擇,因為他多半沒多想)。假設每個人在櫃檯辦理的時間相同,那麼所有人等待的時間加起來還是一樣,很難說他貢獻了什麼。

抗爭要有禮貌,與一句髒話

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壹傳媒易手案,中研院人社中心研究員施俊吉先生一語道破:「併購壹傳媒的動機,不在經濟,而在政治利益。」因此,反對壹傳媒易手,重點在捍衛全民的政治利益,不讓單一媒體集團主導國內言論市場流通自由度的戰鬥。是捍衛兩岸繼續維持現狀的戰鬥。是捍衛多元化主張傳播權的戰鬥,更是捍衛言論自由,使之不隨著一家媒體巨獸的獨大而化為烏有的問題。施俊吉先生說,這是台灣的民主社會能否續存的問題。一句話--這是我們的生存問題。

我無法找出比他更精闢的、反對壹傳媒易手新主案的說法。因此我要談的是,今天學生群集於公平會外抗議期間,所發生的另一件事情。

今天學生準備了反媒體壟斷的承諾書,邀請政黨立院黨團簽署。民進黨簽了,台聯簽了,親民黨也簽了,就僅有國民黨沒簽。理由是甚麼呢?國民黨團書記長吳育昇說,學生並未事先通知要拜會黨團,也沒說要簽署承諾書,他覺得學生這樣很不禮貌。他也強調,學生的抗爭行動是非法集會,國民黨團不會出面見學生。

台灣電影的無可取代

金馬獎頒獎典禮已經過了好幾天,今年話題仍餘波盪漾。我不是專業影評人,也不是電影工作者,僅以一個關心金馬獎與台灣電影的普通觀眾立場,寫下感想。

提高台北電影節的規模

金馬獎雖然是在台灣舉辦,但定義上其實是所有的華語電影,都可參賽。除了中港台三地,也曾出現新加坡的《我在政府部門的日子》、產地澳洲的《意》,角逐金馬獎。而全片主要以南島語系語言為主的《賽德克巴萊》,也以「華人地區所使用之主要語言或方言」的資格判定,角逐金馬獎。可以看出金馬獎的涵蓋性之大,加上公正性,才成為華語電影,或華人地區最大之國際性電影獎項。

看啊,港獨勢力在抬頭

大約十年前,我在歐洲背包旅行時,有過一些不快。首先是中國人和極少數其他國家人,在倫敦西塞羅機場轉機也要簽證。其次,在旅途中若干關卡,都被攔下來仔細檢查。我的第一個反應,是種族歧視。隨後我發現,凡是沒有護照出場,我都遇到友善微笑。是那本印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的猩紅色護照,讓人產生了不信任感。

如今出境旅遊的中國人多了,情況應該有很大的改善。然而最近中國政府又在護照上印上景點以宣示主權,遭到來自印度、越南、菲律賓和台灣的抗議。一些中國遊客已經因為新版護照遭遇麻煩。看到這個新聞,我就想到十多年前的經歷。護照的主要作用是證明身份,方便旅行。中國政府儼然生怕自己國家的公民過得順當一點,強迫每一個國民都變成「沒事兒找抽型」。

當年我在網上查找旅遊資訊時,常常看到台灣人和香港人互相提醒說,在填表格或回答問題時,千萬別說自己是中國人,否則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這些小小的麻煩,的確是手持藍綠護照、滿世界免簽的「台灣同胞」、「香港同胞」所不能體會的。

少玩祭祖這一套

不知怎麼的,台灣的政客如今興起了跑到大陸玩祭祖。煞有介事的行禮如儀,擺出一付華夏嫡傳的架勢。也不讀讀歷史,祭祖是什麼人玩的禮教遊戲。

殷商之前的中國人,祖宗觀念是相當淡漠的。那時的華人與當今的美國人很相像,他們所注重的,都是當下的人生;他們所追求的,都是當下的幸福。祭祖遊戲其實是周室特產,出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政治需要。那時叫做尊尊親親。到了孔丘立說,進一步改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同時也讓祖宗變得更加神乎其神。號稱不談亂力怪神的孔丘,對祭祖之類的周禮特別熱心。也不想想自己的祖宗,乃是被周公殺得血流成河的殷商遺民。孔丘之於周禮的醉心就好比被日本皇軍佔領下的北滿華人熱愛日本禮儀,用今天的話來說,是頗有漢奸嫌疑的。

台灣政客跑到大陸的祭祖,從文化承傳上顯然是繼孔儒禮教傳統而來。坦率說一句,倘若台灣的某些政客真的對祖宗非常懷念,索性搬到大陸重新落腳生根,也不失為一種虔誠。根本不必那麼裝模作樣,彷彿在顯示自己很有文化。其實,真要追溯起來,福建一帶的祖宗,也未必真是華夏嫡傳。五胡亂華之後,華夏民族的血緣早就已經亂得不能再亂,誰能說清楚自己真是純粹的炎黃子孫?再退一步講,就算你是嫡傳炎黃,那又能說明什麼?在其位,謀其政。現代政治舞台上的政客們,謀的不是對祖宗的如何孝敬,而是對自家選民的如何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