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想想】我的西班牙轉型正義小旅行(六之三)/山谷的迴聲

我站在高地上,遠方是被我懷抱的馬德里大城。而在我的腳下,是景觀絕佳的風水寶地:這裡是位於馬德里西邊不遠處的El Escorial的烈士谷(Valle de los caidos)山上,這裡也是西班牙獨裁者佛郎哥的墓地。

位於烈士谷右側山腳下的El Escorial聖羅倫佐修道院,是西班牙歷代王室的陵寢,也是UNESCO的世界遺產,而獨裁者的墓地卻建在一旁的高地上——極為張揚地升起高聳入雲端的超大十字架,顯得格外突兀。

2007年年底,西班牙歷史記憶法通過實施,2009年烈士谷以進行古蹟維修的安全理由被關閉,暫停對外開放,這一關就是好幾年,但因為對關閉與如何處置、開放的意見分歧,於是選擇週日開放內部的修道院教堂作為該教區天主教信徒望彌撒之用。

烈士谷是當年佛朗哥為了埋葬西班牙內戰陣亡的「烈士」所蓋的,同時也埋葬他所屬的長槍黨創黨主席José Antonio Primo de Rivera,當然他死後也同樣下葬與此地。

中共領導的退休、繼任與老人政治

11月15日上午中國共產黨召開十八大一中全會,新一屆中央政治局委員及常委終告塵埃落定。縱觀結果,除卻胡溫「裸退」,名單並無出乎意外,且江系人馬的身影仍處處可見,成員的平均年齡比上屆更為年長。以上跡象,反映作風更形保守的「老人政治」,將再度掌控新任的中共管治班子。

中國人素有敬老的傳統,故每逢現役社團會長退休,即被封為「名譽會長」;待年事更長,而名譽會長已累積好幾位之際,他們又會巧立名目,稱其中的老大哥為「永遠名譽會長」,以示尊榮。

本來為卸任首領冊立名位僅屬旁枝末節,但不幸地在中國人的社會,他們名義上退下來後仍維持視事,就算未能視事依舊在組織內發揮其影響力。

外國奉行的退休制度,是一旦離任則不再沾手組織內事務。因此曾經叱咤風雲的戴卓爾夫人與克林頓均無權過問國事。社團制度亦同,選舉完成新舊交替,爾後復由新主事者負責,前任莫能染指。

民主制度好處就在於此:即使美國偶有參議員年紀已屆七十開外,畢竟祇屬極少數,何況他們亦必須在任內有所表現,不斷獲得選民支持方可連任,而不由得他們如何自詡老而彌堅永不言休。

台灣綜所稅的稅率設計合理嗎?

歐巴馬在勝選演說後的首場談話提到,要認真減少財政赤字,就必須減少支出並增加富人稅收。未來他將同國會領導人談判,討論未來十年增加1.6兆美元的稅收方案。

看看別人,想想台灣。台灣目前也面臨財政危機。目前大家的焦點在於退休年金的改革,減支與增稅似乎放在冷宮。減支與增稅通常是政治人物不願意碰的問題,台灣更是如此。難怪蔡英文女士呼籲,退休年金與總體財政的問題複雜而糾結,不是現有政黨與政黨、行政和立法等機制所能單獨駕馭,應召開國是會議共同解決。

然而,政治人物不願意碰,不代表對國家是好的,因為它可能暗藏不公義或種下未來危機的因子。很多人知道,台灣賦稅負擔比偏低。就算含社會安全捐,台灣2011年賦稅只有GDP的18%,不到賦稅署網站取樣二十個工業國家平均值的一半,連與台灣條件接近的韓國都有25%。

財長張盛和先生戲稱,這樣的幸福有何不可!問題是,財長沒有告訴我們,偏低的稅率是否有嚴重的負面效應?特別是,當前政府放任債務急速升高,無力減支,連縣市政府都宣稱編不出預算。這也間接表示,各項預算已明顯排擠,重要或具長期效益的計劃很可能會被短視或政治角力犧牲。

台灣真實的參與:推動加入文化遺產維護相關國際組織

十一月初,第十五屆國際世界工業遺產保存委員會(TICCIH)大會(註1)在台北召開,這是台灣也是亞洲首次主辦這個重要文化遺產維護國際組織(每三年一次)的年會。

來自世界25個國家近200位專家學者齊聚台北,就各國工業遺產的維護彼此交換意見,並正式發表《台北亞洲工業遺產宣言》(Taipei Declaration on Asian Industrial Heritage)。這可說是近年來國內各界在共同推展世界遺產保存與維護理念與實踐下的突破性成果,成為真實參與國際文化組織的範例。

;一直以來,因為國際政治因素,台灣在參與各項國際組織總是遭受程度不一的阻礙。在文化領域方面,由於我國並非聯合國專門機構「教育、科學及文化組織」(簡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註2)的會員國,致使許多教育文化等相關的國際事務都無法參與,平白喪失許多獲取資源、培育人才與回饋國際社會的機會。也因此,台灣至今依舊無法平等且全面參與世界遺產的維護工作。

歐巴馬連任的重臣:工會與勞工權利運動

第一位美國黑人總統歐巴馬連任成功,可說是代表一般民眾與進步價值,戰勝了極端保守的政治經濟勢力與其反動的社會和文化價值觀。雖然,歐巴馬總統在其第一任期的表現,確實讓不少支持者不滿,但大多數的美國選民最後決定在「向前走!(Forward!) 」的口號帶領下,再給歐巴馬四年來完成「改變(Change)」美國之夢。

很可惜,大部分的台灣媒體把重點放在歐巴馬總統連任,對於美中台之間微妙關係的可能影響,而相當忽略歐巴馬這一仗勝利的內涵、與其對台灣國內政治走向的啟示。其中,最被忽略的是美國勞工與工會運動所扮演的關鍵角色。

在這次選舉裡,選民面臨的選擇很清楚:現任歐巴馬與民主黨的對手是--前Massachusetts州長羅姆尼與他所代表的共和黨立場鮮明,並得到美國金融業等資本家、以及極為保守的基主教派與極右的茶黨(Tea Party)的支持。這種兩方立場鮮明的對壘現象,使得這次美國總統選舉難得成為一場相對進步與明顯反動價值觀的抉擇。

【週三想想】美國的誕生.之三:華盛頓闖的禍……不是砍櫻桃樹

華盛頓的「偉人小故事」,我們最耳熟能詳的,就是他六歲的時候砍倒父親心愛的櫻桃樹,闖下大禍後,和父親坦承,顯示了他不同凡響的高貴誠實情操。

不過這個故事完全是虛構的,作者帕森‧威印(Parson Weems,Parson是他的綽號,原名Mason Locke Weems)是個曾經在喬治‧華盛頓生長的教區任職的神父,後來他不當窮神父,改行寫書自印自賣,為了書賣得好,編造了一堆故事,砍櫻桃樹的故事就是完全瞎掰的,但是因為故事編的生動,結果書賣的很好,其中賣最好的一本就是《華盛頓生平》( The Life of Washington),讓他賺了不少錢。時至今日,已經沒幾個人記得威印了,但是大家都還知道砍櫻桃樹的故事。

但是歷史上華盛頓所闖下的禍,可比砍倒櫻桃樹嚴重多了。

十分鐘圖解 搞懂韓國總統大選!

距離南韓總統大選倒數進入第30天。為了讓讀者能更輕鬆了解南韓選舉,以及碰到未來相關文章時能順利銜接,本人將試圖以生活化的方式呈現出來,所精心製作的圖表來介紹南韓政黨與政治立場以及三位主要總統候選人。

南韓政治分野

如同台灣有藍綠統獨的政治分野,在南韓政治上也有兩大意識形態,分別是代表進步勢力的左派及保守勢力的右派。兩派最大的區別是在外交政策的立場,右派向來主張親美,認為應透過與美國合作方能維護國家利益,對北韓向來較為強硬。而左派由於右派近二三十年的長期執政及壓迫,衍生出同情並希望北韓聯合的心態,在外交上採反美的姿態,在統一政策上希望能透過與北韓對話並且給予援助的方式促使局面產生變化。

與台灣「北藍南綠」的情況相似,南韓也有地域對立的情況,兩大意識形態在選舉得票上也呈現鮮明的落差,地域對立導因於朴正熙總統(大邱出身)執政時期過分將經濟開發偏重在其出身的慶尚道區域,全羅道的發展一直刻意受到忽略。

流浪到台北:或許你已忘記的那些歌與那些事

因為台灣財政的困境,在野黨以及輿論開始探討政府的人事支出費用問題;尤其軍公教的收入、退休金與其他福利優於勞工與農民等族群,因此,軍公教成了眾矢之的。2012年11月8日出刊的第411期《財訊》指出,為數八十幾萬人的軍公教在2009年領走了2895億元的退休金以及公保養老年金;相對地,九百多萬勞工大軍在2009年只領了1447億元的新舊制退休金及勞保老年年金。也就是說,軍公教的平均退休所得是勞工的二十倍,至於每位納稅人每年所繳的綜所稅,有六成就是被拿去支付軍公教退休金。

一時間,軍公教與勞工、農民之間的所得與福利問題,不僅成了藍綠對決焦點,也變成台灣各職業與階級的爭論問題。1980年代以前的軍公教,相較於許多勞工行業的確較為低薪;但是隨著經濟成長率以及政府稅收的增加,軍公教在歷經1980年代與1990年代的大幅加薪後,加上低薪時代保留下來的相關福利,如今的軍公教,反而成為令人稱羨的職業。

洗腦與無腦:序《公民,不服從!——梭羅最後的演講》

《公民,不服從!——梭羅最後的演講》

作者:亨利.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

譯者:劉粹倫

出版社:紅桌文化

出版日期:2012年10月31日

 

 

梭羅,這位在社會運動圈具有「導師級」份量的人物,曾移居到離家鄉康科德城不遠處,在優美的瓦爾登湖畔,嘗試過一種簡單的隱居生活。

移民到鄉村隱居,相信是許多厭倦在都市生活的人常有夢想,我,也不例外。在高雄出生、成長,住了20年,在臺北讀書、教書22年,習慣都會節奏的我,兩年前舉家南遷,搬到嘉義民雄開始「鄉間」生活。

搬到民雄,並不習慣,除了幾個人潮稍多的聚落,一眼望去盡是鳳梨。想買個東西,雖可在村子裡的小店解決,但若是不經意想起了慾望城市裡的種種美好,還得驅車到幾十公裡外的百貨商城,才能找回遺忘在城市裡的心靈。

《女朋友男朋友》:追逐自由與平等(下)

2012年 「我要穿短褲!」

2012年的前半部在電影一開始就演了,是導演致敬2010年台南女中女學生集體脫長褲抗議的新聞。雙胞胎帶領著同學在操場上大喊「我要穿短褲!」而校方將雙胞胎的家長,陳忠良請到學校做溝通。

將這一段劇情放在電影前面的安排很巧妙,因為觀眾了解陳忠良的經歷後,再回想這段劇情,會有很大的衝擊。除了雙胞胎緊緊地連結著王心仁、林美寶跟陳忠良三人之外,最讓人衝擊的是陳忠良與雙胞胎的困境。

一個同性戀,由於無法擁有法定的伴侶,在單身的情況下很難申請領養,所以只好將雙胞胎給父母領養,自己則成為名義上的哥哥。單親爸爸,有實無名,養著兩個對其它人來說,是父不詳的小孩,在社會觀感上,一個相對弱勢的家庭。教官於是說:「問題學生通常來自問題家庭」陳忠良試圖解釋雙胞胎擁有的愛並不比別的家庭少,但對雙胞胎而言,其實只要這樣回應:

「爸,你不要跟他們說那麼多啦!」

那股自信,那股堅定,知道自己是正確的態度!在陳忠良的教養之下的兩個女孩子,與自己共同擁有追求自由平等的心,更擁有自己所沒有的那份與人爭取的自信心。1985年,王心仁、、、林美寶、陳忠良開始追求自由,而到了2012年,唯一還堅持住的,就是陳忠良。除了他始終堅定相信甚麼是正確的之外,或許還有更令人心疼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