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村想想】 我的少男時代:L和他的瑪莉蓮夢露姐姐

光大新村改建國宅之前,一村95戶、二村92戶、三村93戶,總共280戶,台灣人家庭佔很少數,加起來不到20戶,在竹籬笆世界堪稱異數。

日治時期,二村原為水湳機場宿舍,戶數不多,都是舖榻榻米的房屋,巷道寬敞,有廣場,還設兩座防空洞。1946年,中國空軍第三飛機製造廠遷來台中,二村房舍逐漸擴建。再過三年,為因應大量撤退來台軍人,才又陸續加蓋一村和三村。

戰後,陸續進入飛機製造廠任職的台灣人數百名,多數攜眷住邱厝新村和模範新村,少數則在1950年初搬進光大新村。

一村的台灣人老芋仔有嘉義仔、蘇仔、豐原仔、徐仔、店仔前夫、賴仔、巫仔和老爸,總共八個家庭。其中以老爸最年輕,豐原仔和巫仔比較年長,兩人戰時都曾去日本學習造飛機。

台灣人家庭在二村只有三戶,包括「夢露」姊弟的爸爸林仔,以及朱仔和洪仔歐利桑,林仔小兒子和我國中同屆,洪家女兒碧惠是我國小同學,朱仔小兒子則大我一歲。

三村台灣人約10戶,老爸最有交情的是許伯宏和林寶興歐利桑,其他名字都忘了。我則認得其中一戶姓游,在機場負責高空攝影後的沖片,是我國中同學游輝弘爸爸,在三村設店面開照相館。

天朝主義與敘利亞人道危機:我們這個時代的「戰爭責任」議題

敘利亞的「人道危機」,終於震驚了歐洲的社會良心。遲到的人道關懷,儘管是媒體的產物,依然彌足珍貴。但人們似乎尚未清楚意識到,是誰阻擋了國際社會抑制敘利亞殘酷的國內戰爭的努力?很弔詭的,造成戰禍日益擴大的「阻擋者」,正是今年才為「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年」舉辦大閱兵,展現它們作為世界舞台主角的存在感的兩個國家——俄羅斯與中國。

《逐夢大道》:一步步邁向真正平等的夢

凡是有你我之分的地方,就有歧視的存在,而人類文明的進展幾乎就是一點一滴拔除歧視的過程——即使還看不到終點。剛上映的電影《逐夢大道》(Selma)談的也是這主題,是關乎黑人民權的一段重要史實。從五〇年代中期到整個六〇年代,是美國黑人的民權運動風起雲湧的期間,這當中,又以1963~65年為最高峰:

先是1963年八月底,金恩博士(Dr. Martin Luther King Jr.)在華盛頓二十幾萬民眾面前發表著名的《我有一個夢》演說,強調雖然林肯解放黑奴已經一百年了,在美國的非裔族群依然遭受各種制度上、經濟上、社會文化上的歧視。三個星期後,發生在伯明罕的浸會教堂爆炸案炸死了四個黑人小女孩,這起三K黨的惡行震驚全美;同年底,甘迺迪總統遇刺,繼任的詹森總統(Lyndon Johnson)決定實現前者承諾的黑人平權理念。1964年七月,詹森簽署了《1964民權法案》,禁止種族隔離,也保障了黑人在僱傭和社會住宅方面的權利;同年十二月,金恩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成為該獎項當時最年輕的得主……

【首爾想想】世越號船難不為人知的「生還者」處境

世越號船難發生至今已超過500天。前些日子,我前往京畿道安山市,那是搭上世越號的檀園高中師生們所居住的城市。

明明是炎熱夏日,這座悲情城市,卻因船難而顯得淒涼,路上隨處可見為罹難者哀悼的橫幅標語。

長時間來,站在街頭上抗爭、要求政府釐清真相與究責的,​以​罹難者家屬​為主​​,他們受到媒體較多的關注─儘管​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正被逐漸淡忘中​─​而大家通常不知道的是,除了他們外,還有75位「劫後餘生」的倖存者。

今年年中,我為BBC中文網所做的特別報導「​​韓國『世越號』生還者的創傷」,刊出了一​名生還者家長李惠善的採訪,獲得熱烈回響​與瘋狂轉載​。沒過多久,我再度接到​惠善媽媽​的聯絡​,因而又來到安山。​

自從我有了金萱,考試都考一百分

2015年9月8日,字型設計團隊justfont,在募資網站flyingV上發起一項募資計畫。由於漢字的字型設計非常困難,要設計一套完整字型通常需要一、兩年的時間。所以justfont團隊希望發起「群眾募資」,推廣台灣自製字型「金萱體」。

原本大家對於一套將近3000元的字型募資還有些懷疑,不清楚這個募資計畫有沒有可能成功。但早上十點募資計畫上線之後,立刻就湧入上百萬的資金,一個小時就達成150萬的目標。加上立法院長王金平的粉絲頁製作懶人包宣傳,也造成了網友的熱議。

我想這次的金萱字體群眾募資有三點可討論之處:

一、群眾募資新里程:

【政策想想】 新經濟模式:完全反應「創業、創新、分配」的內需政策

攸關台灣未來的新經濟模式,必須具備以「優化內需市場」為先的產業發展思維,提昇全民的生活品質是唯一的永續政策。不只要發展內需市場,更要優化內需市場,因為一個「優質的內需市場」是活化企業創造力和提升競爭力的催化劑!

我們不妨試想以下問題:

為何次級品留在國內自己用?

為何優質的產品都是舶來品?

為何台灣生產優質的產品在台灣反而買不到,消費者都須要到國外買?

半世紀來,台灣民間和政府一向以發展「出口」產值來帶動和衡量台灣的經濟動能。我們社會不但已經把經濟和出口劃上等號,我們似乎也把「次級產品留給自家用」的思維看成是順理成章的定律了。這樣合理嗎?不合理!我們錯亂了嗎?錯亂!但是不合理也好,錯亂也好,這些其實還不是重點。

綠色公民行動聯盟 X Scoot Comic Studio

綠色公民行動聯盟是一個全國性的非政府組織,以促進社會公義、創造永續環境為使命,並化觀念為具體行動,積極守護台灣環境。與Scoot Comic Studio合作反核遊行文宣。

求無根之木、無源之泉,殆矣──追逐完字體,然後呢?

昨天全台灣因為金萱字體的募款鬧地沸沸揚揚,環顧社群網路及朋友圈,無不齊聲「感恩金萱、讚嘆金萱」,彷彿締造了第二次的經濟奇蹟,足堪在如今競爭慘烈的文創產業中位列表率。但是身為一名經過中文系文字學訓練後的學生,看完這一起絢爛的行銷展演後,卻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違和感,究竟是哪裡出問題呢?

所謂「字體」,乃文字定型後,對線條再做增飾損減後的風格修整,如漢字自漢朝確立其基本字型後,迄今經歷多次因革損益的字體變化,發展出某時期流行或以某人為標誌的行書、草書、楷書、狂草、行草等字體特色。只是,我們習慣上雖常把隸書—漢代,行書草書—魏晉綰串一起,卻也要知道那只是一種方便的歸納,其實漢代最常用的字體還是小篆,而魏晉亦有隸書通行。是以,聲稱某字體是某朝某國乃至「台灣」的說法是種以偏概全的妄論,只是行銷手法的噱頭罷了。

再次,談及台灣字體,先決條件是承認有所謂的台灣文字,但不管從哪個面相來看,實在找不到一套台灣文字的系統。姑且不論龐雜的閩南語、客家語、原住民語,漢字乃通行兩岸,雖然中國現在通行簡體字,卻從未放棄以前古籍使用繁體字的掌控權。是以台灣若要走出漢字的數千年光環籠罩,進而開創屬於自己的文字乃至字體,不妨學學韓國人的文字,那種才是所謂的自己的文字,自己的字體。

【日本想想】 別怕畫破洞 膽大心細走進藝術

一位小男孩去參觀展覽,不慎跌倒把畫弄破的新聞,似乎已經被波卡事件淹沒,彷彿大家都瞬間忘記了這件事。在事件發生之初,引來多方討論,有網友超認真,抽絲剝繭提出諸多疑點──畫是不是真跡?策展人到底是不是真如宣傳所說是國際級人物?賣點成了疑點。但這篇文章中,我想回歸探討的重點,是展覽本身。

身為小時候曾經是柯南迷,蒐集了從13集到54集單行本的我,同樣也會被循線追蹤蛛絲馬跡的偵探故事吸引,究竟畫值多少錢,策展人的身分、頭銜是否加油添醋說了謊,也許涉及到某種程度的道德問題,但我想說的是,當展覽依舊持續、賠償不會追究,修復師用巧手施展神技,但必須探討的問題仍舊存在──我們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一場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