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俄相繼退出《中程核飛彈條約》大國將重啟軍備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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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美國川普政府宣布暫停履行中程核飛彈條約(INF),這是為實現去年年底國務卿龐培奧的宣言,他在北約部長會議上表示,除非俄羅斯恢復遵守條約,否則美國將在60天內退出INF。

原本川普與普丁要在去年11月G20峰會上商談,討論INF條約的未來。然而會前俄國與烏克蘭突發衝突,俄國船隻以非法入侵水域為由,在亞速(Azov)海衝撞烏克蘭船隻,並扣押其船隻與船員。在此案未獲合理解決前,川普政府宣布取消雙方會晤,美俄關係更加惡化。

當龐培奧放出退約風向球,莫斯科一面表示願意會談,一面訴諸國際輿論。12月中俄國向聯合國大會提交一份支持保留和遵守INF條約的決議草案,呼籲各方履行條約義務,另外還敦促國際社會保護INF條約。俄國希望透過打國際宣傳戰的方式,給予華府壓力,但效用不言可喻,也凸顯莫斯科進退維谷。

關於俄國違反INF,其實早於2014年歐巴馬政府就已發生,當時華府曾公開指責俄國測試新的巡航導彈。之後,俄羅斯並沒有恢復遵守規約,更因為克里米亞等事件與西方交惡,加速生產和部署新型導彈武器。莫斯科亦抨擊美國在歐洲部署導彈防禦(BMD)系統,同樣違反INF條約。

當川普上任,決定強硬回應俄國,國防部準備研發新型陸基中程導彈,國會亦批准了一些預算支持。不過也有部分民主黨人打算展開反制,尋求立法限制川普政府的行動,只是勢單力薄,目前成案的可能性不高。

至於歐洲雖然不滿俄國,但更忌諱美國退出INF。像是德國就非常反對美俄重啟軍備競賽,認為將有害歐洲安全。許多北約盟國也不支持在歐洲佈署中程導彈系統,等於重返冷戰。

對美國而言,自INF條約簽署以來,時局已大不相同,自然也不能依過去的經驗思考。因為部署中程陸基導彈的國家數量不斷增長,使得條約價值逐步下降。除俄國之外,其他對手包括中國、伊朗、朝鮮都擁有相同能力。

特別是中國,其導彈庫足以威脅美國在西太平洋的基地設施和船隻,也不利於該地區的美國盟友和夥伴。值得注意的是,川普亦表示若俄國恢復守約、中國簽約加入,則美國願意留在INF條約。目前美國也只是暫停INF,給予俄國六個月的時間調整導彈佈置,似有轉圜餘地。

然而,俄國計劃研發新導彈多年,與美國的和解氣氛正陷入谷底,要重新接受規範,只怕不易。中國九成以上的導彈都違反INF條約的規定,要它簽署等於自廢武功,且北京已明確表示無加入動機。這麼一來,INF的結束只是時間問題。

從國家安全戰略報告到INF條約所透露出的訊息是,川普政府打算以新冷戰的方式對付俄國,是否行得通尚難論斷。唯一可確定的是,冷戰思維避免了兩個核大國的直接對抗,不至於發生毀滅全球的核戰。還是那句老話,想要和平,就要做好戰爭的準備,世界各國更必須有面對劇烈變局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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