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小鴨的風潮已經席捲台灣一陣子了,但我還是想說些什麼。
在台灣,藝術展在近年來十分興盛,從梵谷到即將開展的達文西,以大師之名的藝術作品往往是票房保證。而當代藝術則總是默默在美術館、藝文空間伸展自身的論述與意象,感受不到群眾的擁抱。荷蘭當代藝術家Florentijn Hofman的作品Rubber Duck(黃色小鴨)卻反其道,從食衣住行各面向都可以看見小鴨的身影,佔據了新聞報導、日常消費,全台灣從北到南完全被黃色風潮席捲。以藝術創作的角度觀看,為何小鴨能夠輕易擄獲大眾的眼光呢?
觀察當代藝術,可以發現過去未有的特質,即作品質與量的擴大。如美國藝術家Jeff Koons的氣球狗,以金屬的材質將常見的氣球貴賓狗放成巨大;艾未未於倫敦泰德美術館撒下一億個陶瓷燒製的葵花籽,將種子的微小意涵擴張成恆河沙數的群體象徵。超出日常經驗的形象,往往能讓人留下深刻印象,成為藝術創作的新穎模式。與傳統的創作方法比較,質量的放大往往不需要複雜的論述或精細的技法,簡單的概念就可以傳達強烈的印象。
Hofman一向以大尺寸的可愛動物,巧妙的與地景融合,創造出童趣又驚奇的景象。倒栽蔥的兔子、躺平的麝鼠、跌倒的猴子,牠們可愛的外表卻因巨大的軀體,與平淡無奇的現實撞擊出趣味豐饒的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