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邊緣】餘桃啖君:順馬者鳥‧逆馬者蟲

古人說伴君如伴虎,去年王金平遭到馬英九政治追殺,現在張顯耀似乎也面臨同樣的情景。這種得君愛就萬事無礙,不得君寵則變害蟲的故事,在過去的歷史上一再重複上演著;只是,在民主的當代台灣,竟會重演君主專制或威權年代的故事,倒是令人感到詫異。

《韓非子‧說難》曾經談到一則故事,春秋時期衛國有個名喚彌子瑕的人獲得衛國君主衛靈公的寵愛。當時私自駕駛衛國君主馬車必須接受斬足之刑,有一天彌子瑕母親生病,彌子瑕偽稱君主命令搭乘衛靈公馬車出宮。不過,衛靈公不但不處罰靡子瑕,反而讚揚彌子瑕孝行。又有一次,彌子瑕與衛靈公同遊果園,彌子瑕將吃了一半的桃子遞給衛靈公吃,衛靈公不在乎桃子上還有彌子瑕的口水,直稱彌子瑕是因為愛他所以把美味桃子給他吃。然而,幾年後,彌子瑕失去衛靈公的寵愛,衛靈公想要把他趕出宮,於是拍桌大罵當初彌子瑕偷駕馬車以及讓他吃剩桃是在欺辱君王。這則故事,就是成語「餘桃啖君」的由來。

摧毀黨國符碼,落實轉型正義,全民一起拉銅像

威權者的銅像,一向被認為是極權國家的象徵。

台灣民主化已二十餘年,然而,不管是在法規或是文化上威權遺毒依然殘存,包括了:戒嚴時期遺留之惡法、高中課鋼、高中教官;乃至於生活空間仍殘存需多威權符碼,包括紀念堂、路名,以及仍處處可見蔣介石的銅像矗立在各校園及公共空間。雖然,近十年來民間持續有破壞銅像之行動,從2003年中央大學蔣介石坐像頭部遭人割下、2012年成大蔣公銅像被潑紅漆以及最近輔大學生於銅像上貼貼紙與教官衝突事件,但這些行動始終無法化作全民之共識,國民黨執政時期諱莫如深;即便扁政府也曾主導去蔣化之政策(中正紀念堂改名、慈湖陵寢撤哨等具體作為),但文化解殖、去黨國威權的文化工程依舊長夜漫漫。

日前臺左維新,針對基隆中正公園的兩尊蔣介石銅像,進行噴漆及塗鴨創作藝術,表達對象徵威權遺毒的銅像之諷刺及不滿。警方卻在事後對媒體放話,將以毀損罪及社會秩序法偵辦。我們認為此行動,在於彰顯臺灣轉型正義並未真正落實,為人民言論自由之表達,今日臺左維新執行長主動到案說明,即為對外表達行動之正當性,面對司法無所畏懼。我們也呼籲警方不應再以司法恐嚇之手段,箝制言論自由及阻止臺灣真正走向民主化的腳步。 臺左維新此行動,有以下三點聲明: 

【徵文比賽】假如我是村里長

歡迎寫下你對於地方的觀點,參加我們的徵文,也歡迎你從社區生長經驗談起,讓徵文比賽成為你凝聚和形塑社區力量的起點。

即日起至台灣時間2014年8月31日24:00截止,9月公佈得獎名單與舉辦頒獎活動。

● 徵文辦法

1、參加對象:年齡不限,擁有中華民國國籍者皆可投稿,區分學生組﹙以擁有學生證為憑﹚與社會組。

2、投稿內容:寫下3,000字以內的文章,以自己是村(里)長的立場,簡介該村(里)的現狀與特色,說明自己對該村(里)未來發展的想像與規劃。來稿請註明縣市村裡名稱。

張文蕙

作者為東吳大學應屆畢業生,主修德文,輔修哲學。曾以〈人權、人道與革命─與流亡德國的敘利亞革命人士晤談〉獲得台藝大第三十九屆藝美獎最佳採訪獎。

林于倫

作者為臺左維新執行長。

失香:關於行天宮事件(下)

宗教改革,兼談宗教倫理、抵抗與價值辯證

最後來談談,普遍存在於台灣民間信仰中的「改革意識」。

倒也並非馬丁路德那般,對過往神學理論進行顛覆,台灣民間信仰的「宗教改革」及其爭議,非常少見的聚焦於作為信仰基礎,但與其地位相較,又不那麼被重視的「物質」和「習俗」面。如果可以勉為其難接受以下籠統的定義:宗教學以及神祕學的核心在於形而上的辯證,那應該不難理解為什麼「形而下」者(物質、習俗)竟如此爭議不休,會讓人困惑了。

近年來主要的改革除了行天宮的合十參拜以外,還有逐步減少神豬競賽、中元普渡不燒金紙,或者由環保局一併回收至焚化爐燃燒(細想其實蠻怪的,要奉獻給神靈的供品,卻在燒垃圾的地方焚燬?),都頗受所謂「進步思維的環保信仰人士」讚揚。

【開往台灣的慢船】 誰該道歉:柯爸、還是Hello Kitty?

有人曾著書論述,台灣人患了斯德哥爾摩症侯群,明明是被綁架、被壓迫、被殖民的弱者,到頭來卻和綁匪結盟,甚至成為幫兇和買辦。蔣渭水在近百年前亦曾寫道,台灣人得了智識的營養不良症,沒有文化運動作為處方,將不得療癒。

台灣人的症頭似乎不少,但最近還得加上一項,那就是台灣人的道歉哲學,顯然也出了很大的毛病。由這個莫名其妙卻行之有年的哲學之中,我們還看出更多當代許多灌注在台灣人身上、必須根除的弊病。

柯震東和房祖名在中國吸大麻遭逮捕,羈押中的柯小生淚流滿面向公眾道歉,畫面被中國大刺刺的公佈。這其中牽涉到的司法人權,是另一項嚴肅議題,但總而言之,柯震東身為公眾人物,還是粉絲成群的明星,儘管吸食大麻的除罪化還在論壇上燒,而且愈來愈傾向大麻毒性與成癮性甚至比煙酒還低,不應被列為犯罪,但粉絲們對偶像的幻想在一夜間破滅,或許東哥向他們說聲「歹勢」也是有必要的。

失香:關於行天宮事件(上)

行天宮禁香,在我們家是大事。祖孫三代,尤其我從小到大,都在這個香火鼎盛的廟宇參拜祈福,很難想像,從今以後不再香篆嬝繞的廟埕,會是番什麼樣的光景。這次的爭議,很大一部分是關於四周小販的生計,但我想處理的並非這個問題,而是回歸到宗教本身,去討論信仰習俗的存在,以及物質在其中的意義。

本文主要談論大眾態度,避談廟方。在架構上,關於禁香,我想分做幾個層次來談。首先是比較概括性的討論當前普遍存在的環境倡議盲點,用臉友黃鼎云再精確不過的話來說,就是「將環境倫理化約為個人行為倫理的謬誤」;接著簡單的以笛卡兒身心二元論中,「心高於身」的概念,去釐清禁香事件的矛盾爭議;最後以禁香改革的優劣辯證作結。

當將環境倫理化約為個人行為的準則

當環境的問題與宗教儀式牽扯在一起,最普遍的做法,往往是犧牲習俗,成就環保,然而,這樣的理所當然背後預設了那些意識形態?

且讓我再度引述臉友黃鼎云的話:

從一個父親的戰爭教育談起

前陣子,有一則「父親帶兩個兒子去敘利亞『考察』」的新聞燒遍臉書,大意是有個瑞典的前戰地記者,因為兒子們吵著要玩擬真戰爭題材的電玩遊戲,遂和他們約好,只要跟爸爸到敘利亞及以色列去遊覽(參觀難民營)十天,回來就買給你!他的用意在於,讓孩子們看清楚槍枝(或戰爭/武器)的負面效應,而根據報導兩兄弟回來之後果然打消了買遊戲的念頭,還定期向他詢問中東的情勢發展。不過新聞裡也提到,瑞典當地的輿論對此反應兩極,有人稱讚他的教育苦心和創意,也有人說:帶孩子去戰區根本是罔顧生命安全,你瘋了嗎?!

這件事值得從兩方面來談。首先是教育現場的選擇:

在近日上映的挪威奧斯卡最佳影片《一千次晚安》中,女主角茱麗葉畢諾許飾演的戰地攝影師,掙扎在職業凶險和家庭角色/家人的擔憂之間,有非常動人的兩難,然片中有場戲,是她帶著念中學的女兒到肯亞的難民營去,一方面讓她蒐集學校報告需要的素材,一方面滿足孩子對媽媽的工作漸生好奇的心。行前,丈夫表達不安,但畢諾許的角色再三保證當地只有國際人道組織的營地,沒有戰事。可到了現場,卻真的碰上游擊隊前來滋事,甚至還屠殺村民。

獨立音樂「幹」什麼?從謝金燕到董事長樂團之基進觀察

台灣似乎還沒有人好好研究過謝金燕,她可是近年來唯一可以用音樂直接影響台灣庶民生活的歌手,在其他歌手還在模仿K-pop偶像又學不像的無限輪迴中時,她已經用電音舞曲證明台灣人可以有自己的流行電音。

經過「嚴格的」K-pop自我訓練,我已經可以輕易分辨台灣流行音樂中的任何一絲「韓味」,她是我聽過近年台灣流行音樂中唯一不帶韓味並走出自己路子的電音舞曲,這個製作團隊很不得了。

謝金燕努力不懈追求創新的個性,還可以把她帶向更高峰,這從她去年的跨年晚會表演就可以看得出來。

為了翻唱一首〈Bar Bar Bar 〉費盡功夫,把韓國搞怪女子團體Crayon Pop紅透半邊天的汽缸舞改成閃亮台味版,還把安全帽變得超大戴在頭上,翻唱歌詞還故意做成時下最流行的空耳版,現在還有哪個流行歌手這麼努力在搞這些噱頭?反而是這個走過台灣秀場年代末期的台語歌手有這種勤懇踏實的功夫,為了取得最好舞台效果掏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