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廢微調課綱的途徑與根本問題

新的國會組成後,由鄭麗君委員領銜的65名立委提案要求撤廢微調課綱,已展現了立法院多數民意之所在,縱使國民黨透過黨團協商,使決議的日程延宕,除非立委放棄原有的立場,否則,絕不影響此一民意最後成為立法院決議。而此一提案原本要求,國民黨執政的行政院和教育部應該儘速撤廢微調課綱,在日前教育部次長林騰蛟表示:課綱問題是重大決策,應在五二〇以後由新政府決定外,更主張舊課綱已廢止,新課綱再被撤下,將淪「無課綱」狀態,必須循程序由國家教育研究院的課發會、課審會審議,再次「發布」一○一課綱。

台灣教育,怎能只為孕育明星學子?

以前在高中時,我們都拼死拼活地希望上明星學校,大人要我們去當鯉魚,我們就去當鯉魚。要我們躍龍門,我們根本連想都不想地就拼命往上跳。跳躍過得很僥倖,跳不過的,傷心欲絕,這是大家在台灣根本不可避免的第一戰。不管是考上所謂好的或壞的學校,都給自己人生打了一棒,許多國中時的好同學,也因為考上不同的學校,而同學情誼生變,國中畢業同學必須承受好壞的社會風評,也讓學子對自我評價出現人生的勝利組或失敗者的區別心。

每個上過所謂好學校的成人,對於明星高中的認同,其實沒有那麼大。個人在國中時苦苦唸書,考上台北的中山女中。考上時很興奮,可是好友卻沒有上明星學校,我們之間就有好一段時間很尷尬,彼此自動沈寂,國中感情很好,卻在高中因為不同學校而根本就斷了來往。明星高中傷了同學之間的情誼,是顯而易見的事。

【人心人術】 台灣第一位水彩畫家:倪蔣懷

「金玉非寶藝術乃是至寶;心靈無形藝術即其象形。」──倪蔣懷

1894年甲午戰爭爆發,倪蔣懷(1894年8月12日-1943年4月21日)出生在烽火歲月。隔年馬關條約簽訂,台灣進入日治時期,倪蔣懷的一生,恰好見證了日本治台50年。

倪蔣懷出生在台北,父親是私塾老師,他從小跟父親學習詩詞和書法。日治時期,針對台灣子弟設立公學校,倪蔣懷10歲時進入瑞芳公學校就讀,瑞芳是台灣早年重要的煤礦和金礦礦區。六年後,倪蔣懷以「一等賞」成績畢業,領到編號第一號的畢業證書。學業成績優異的他,考進當時最高學府──台灣總督府國語學校(今台北市立大學)。

在國語學校,倪蔣懷接受到新式教育,也第一次接觸到圖畫課程。他對畫圖很有興趣,從最基礎的鉛筆素描開始學起,後來進階到水彩畫。當時教授圖畫課程的老師是剛來台灣教書的石川欽一郎,倪蔣懷是他在台灣的第一個學生,啟發他對藝術的愛好。石川老師希望學生能夠畫自己所在的生活環境,寫生地方的色彩,倪蔣懷用盡一生來實現,寫生描繪台灣的一景一物。

放棄赴日 深耕台灣

標價十億元的正義?拆得了的美麗灣,拆不了的貪婪人性

經歷了一連串的敗戰官司後,打從一開始就不該興建成形的美麗灣渡假村,至今仍兀立於台東杉原灣的正中央。每逢午後夕陽斜照,建築物龐大的黑影就籠罩在日益流失的沙灘上,兩側的人工棕櫚林止不住客土的流失,暴露出底層被違法掩埋的工程廢棄物。雖然是違建,卻從來沒有被斷水斷電過的飯店本體,一再提醒人民:大財團在台東硬是有著不同的地位。

徐青

作者曾旅居台東,與族人共事農務。現為台北打工仔,過著每月北東往返的候鳥生活,總是訂不到火車票。

【首爾想想】 南韓國會選舉 民調與投票結果的反差

被視作明年總統選舉前哨戰的南韓國會選舉,終於在上週揭曉。出乎各界意料的結果,為南韓政界帶來極大衝擊。

原本在各家媒體與專業機構的民調中,執政的新世界黨被預測應可在300席國會中過半,最少都能保住國會最大黨地位,最大在野黨共同民主黨則下探100席以下。沒想到,晚上6點,選舉一結束,三大電視台所公布的出口民調,新世界黨席次遠低於目標值,並從開票啟動起,落後共同民主黨。

「汝矣島研究所(新世界黨智庫)原本預測是135席,最近上看到140席,但現在很多意見都認為這是『激將策略』。電視台名嘴一般都認為,會有150到155席。」一位新世界黨宣傳主管,在選前三天對筆者分析道。當時不少人認為,新世界黨是要刻意壓低民調結果,打出「告急」牌來催出更多票源。

結果,新世界黨在選舉中僅取得122席,被共同民主黨的123席所超越,變成第二大黨;從在野黨又分裂出來的安哲秀「國民的黨」,在打出「需要制裁兩黨的第三勢力」下,也獲得38席佳績。

共民黨、國民的黨與另一在野小黨正義黨,共拿下167席,南韓國會睽違16年,再度步入「朝小野大」局面。如此結果,套句台灣內容農場最愛下的標題,真是讓人「驚呆了」。

從放生條款爭議談起:保育團體應如何動員,立法及行政機構應怎樣作為?

立法院經濟委員會召集人、民進黨籍立委林岱樺於4月14日以「具備爭議性」、「限制民眾放生」為由,阻擋《管理商業性放生行為》條文,引發爭議。據報導,林委員認為與其用立法來牽制「立意良善」的放生,倒不如在各縣市加強宣導,建議不再續審該條款。面對爭議聲浪,林委員於臉書回應,稱原本就打算召開正式公聽會廣納各界意見。

筆者對於林委員將「信仰自由」、「立意良善」與「管制放生行為」混為一談感到荒謬,在4月18日投書於「蘋果論壇」[1],舉中國於1958年推行的消滅麻雀政策所造成的惡果為例,說明立意良善亦可「為惡」,立法管理有其必要。放生活動不應以「信仰自由」作為擋箭牌,此事已超越宗教議題,而是損害了公共財。[2]林委員的思考邏輯顯然貼近動機論者,並非一般保育論述常見的後果論。

詹穆彥

作者畢業於清華歷史所已消失的科技與社會組(STS),現職台北大學社會系專任研究助理。沒啥耐性的知識雜食動物,長期關注台灣妥瑞人的生命經驗。如果有機會中樂透頭獎,打算用來搶救台灣所剩不多的文化資產,預防遭遇開發之後面臨的厄運。
 

【日本想想】 擔心熊本熊的安危,一點也不奇怪

日本熊本發生地震,災情傳出,令許多人擔心該地情況,也有人認真地擔心起熊本熊的安危。

熊本熊是熊本縣的官方吉祥物(介紹請見文章:【日本想想】 吉祥物行銷:為何熊本熊完勝虱目魚?),雖然是個創造出來的虛擬角色,形象作為卻一點都不縹緲,他被賦予「公務員」身份,是該地的營業部長、幸福部長,不只認真擔起宣傳熊本的職責,也不侷限在日本南部,全國跑透透,和其他縣市的吉祥物感情亦不錯,他夠敬業、夠賣力,我們會在電視螢幕上看見他因為太興奮而不小心摔下樓梯的脫線表現,也看過他輸人不輸陣半身泡進溫泉的超狂舉動,就算在台灣,也對他不陌生,因為他甚至還跟大學生一起尬過舞呢。

【府城想想】 一場在台南發生的「風華再起」工程運動

在台北,從火車站往南開20分鐘的車程,大概還在熱鬧的景美一帶;在台南,從市中心往南20分鐘車程,眼前就已呈現一片「類偏鄉」景致。

這種「類偏鄉」畫面,常在中南部許多縣市出現。位在台南南區的喜樹社區,就是如此。

從安平區開車沿台17線南下不消15分鐘,高樓大廈變矮了。取而代之地,是一片片的魚塭、廣褒荒地及一些舊紅磚平樓,錯落其間。

談喜樹社區前,想先介紹一種在當地被用為防風林的「黃槿樹」。60年前,台17線尚未開通,每每海風颳向喜樹社區,黃槿樹總用自己的身軀,保護著社區居民。

當時,喜樹人多從事農漁牧工作。居民常繩子一拴在黃槿樹上,就把牛放去吃草;而黃槿樹綻放的黃花,許多長輩會拿去油炸,當成孩子們的零食。

除了防風、放牛、當零食外,當地居民也善加利用黃槿樹葉。舉凡逢年過節、結婚喜慶之日,早年老一輩居民都會用黃槿樹葉包紅龜粿或草仔粿,供大家享用。

久之,大家就把這種社區常見的黃槿樹,視為一種喜慶之樹,簡稱「喜樹」,進而變成「喜樹」社區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