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保釣冷轉熱 十八大前反日為哪樁?

八月中下旬,中、港兩地的民間保釣人士登上釣魚島(釣魚台,尖閣列島)後被日本警方羈押,在中國數十個城市引發民眾的反日遊行。北京隨即對事件做了『冷處理』,一方面期望中日關係不至於過分惡化,另一方面,又要防止民眾的反日民族主義情緒失去控制,演變成社會動盪,威脅中共政權的安全。在黨控媒體的強力配合下,北京的降溫政策立竿見影,『保釣』、『反日』話題很快成了『昨日黃花』。

九月上旬,儘管有日本駐華大使的座車遭遇不明身份人士『拔旗』的外交事件,中日關係仍總體平穩。直到九月十日,日本政府從栗原家族手中收購了釣魚島(釣魚台,尖閣列島),中國外交部發出措辭強硬的聲明。於是,一場由官方主導的反日運動又要呼之欲出。

中共對日態度的突然轉變讓人覺得蹊蹺。原因有三點。

首先,早在九月五日,日本媒體就公開報導了日本政府與栗原家族在九月三日已經達成購島協議的新聞,但在之後的幾天裡,除了外交部發言人簡單的口頭抗議,中國政府並未作出其它強烈的反應。

胡下習上 中國不想變也得變(下)

被鄧小平指定隔代接班的胡錦濤,獨裁性格和江澤民就差多了。他靠九人常委會集體決策,往往令不出中南海。胡錦濤的幸運,是十年任內,內外情勢相對平靜,守住了鄧小平天安門屠殺以來20多年的恐怖平衡。

現在,王力軍、薄谷開來、薄熙來事件和陳光誠事件相繼發生,是這種恐怖平衡難以為繼、接近臨界點的信號。中國應該感謝王力軍和駱家輝,假如薄熙來這種野心勃勃、陰險狠毒、腐敗囂張的現代民族共產主義惡魔奪權得逞,中國將是更加黑暗的新地獄。

這是胡下習上,不想變也得變的國內條件。其次,再談談國際條件:

中國變不變的國際條件,關鍵是美國。中國要「崛起」,必須靠美國;中國怕「變」(和平演變),必須防美國。

毛澤東有兩句話:「既要和美國搞好關係,又要和美國鬥」,也就是「又聯合,又鬥爭」。

這方面中國是能手。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都能把尼克森、褔持、卡特、老布希、柯林頓、小布希、歐巴馬玩得團團轉。雷根再厲害,也只能「演變」蘇聯、東歐,「演變」不了中國。

差別就在於,俄羅斯的民族共產主義是西方的,彼得大帝時代,俄國就以西歐為師,宮廷都說法語。西方懂西方,「和平演變」易。雷根施加壓力,配合戈巴契夫內部政治改革,裏外互動配合,順應全球第三波民主化歷史潮流,蘇聯以及東歐共產帝國頃刻瓦解。

從憲法與刑法看扁獄中去留

最近對於是否釋放陳水扁前總統議題,攪起社會一池春水。國際人權組織及美國司法部前部長相繼關心扁之獄中人權,郝龍斌市長基於藍綠和解主張扁保外就醫,馬英九總統則表示把外就醫就是間接放了阿扁,並明確表示不會考慮特赦扁。 

曾經引領台灣政壇風騷數十年的陳水扁現象,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令人不勝唏噓。但深入思索此問題之根源,筆者認為本案問題之成因在於,台灣對於總統體制之定位不明,以及刑法上對於教唆犯與身分犯概念之釐清等問題。

馬英九總統基於政治之考量,以及個人對於法律偏狹之理解,不願朝釋放扁之方向思考,其實就深入層面思考,並非明智之舉。 

陳前總統是否得以何種形式脫離捆索,其背後所代表的深層意涵,除了郝龍斌市長所點出的藍綠和解與族群和解之外,也包括了對於台灣憲政體制定位不清的省思與寬容,以及相應引起的刑法法理之爭論議題。 

陳前總統能以貧民之身,擠身台灣政治最高舞台,數度締造台灣各種紀錄。現任執政者若拘泥於所謂法律規定,不肯體現對於卸任總統之基本禮遇與尊重,此舉除了有害於台灣藍綠與族群間之和諧外,更可能種下苛刻者他日深陷困境,自食其果而難以自圓其說的潛在因子。 

胡下習上 中國不想變也得變(上)

最近和友人談習近平接班之後,中國會有什麼改變?我說,國內外條件俱備,一定會變!變好變壞?難講!這可以從蘇共和中共的本質來分析。

蘇共、中共不是「父子黨」,蘇共駕馭不了中共。「父子黨」這個詞,是毛澤東創造出來批評赫魯曉夫時用的。那是1956年,哥穆爾卡當選波蘭黨第一書記,赫魯雪夫要出兵,被毛制止。毛批蘇共以「父子黨」的不平等態度對待「兄弟黨」。

蘇共與中共,都是民族主義政黨,列寧是大俄羅斯民族主義,他主張「無產階級革命在資本主義最薄弱環節突破」和「一國建成社會主義」,與馬克思學說相反,是為俄羅斯民族極權主義設計的「國王新衣」。

毛澤東的「農村包圍城市」,離馬克思更遠,是為中華民族極權主義設計的「國王新衣」。

民族主義的本質就是排外、非理性、不容忍多元異己。中蘇或中俄兩種民族極權主義爭霸,衡突不可避免。

然而,蘇共可變,中共亦可變。俄羅斯民族主義回潮,變回去也有可能。自由國家變回民族主義專制國家並不罕見,魏瑪德國還變為納粹德國呢!自由國家避免歷史倒退必須警惕民族主義回潮。民族主義囂張、自由主義低迷,是21世紀人類的意識形態危機。

因此,民族主義極權國家,能否或何時向自由國家轉變,取決於國內外條件的變化與互動。現在國內外條件看來,胡下習上,中共想變可變,不想變也得變。

香港民主黨的困境

香港立法會選舉結果出爐,各界認為,泛民派不該輸而輸,民主黨更是大輸。也就是說,泛民派取得天時地利,卻失去人和,泛民的老大哥民主黨更是重傷,今後的泛民將百家爭鳴,誰也不怕誰的時代。

民主黨最大外傷,就是同是泛民陣營的人民力量黨。他們在選戰中,強力猛攻在政改方案「妥協」的民主黨,主打民主黨主席何俊仁與中聯辦副主任合照,並且打出『偽民主派賣港實錄』。

民主黨則回批對手,說他們根本不是人民力量,而是是「人民幣的力量」,甚至質疑背後有中國介入。親中媒體或建制派樂見泛民內鬥,民主黨與人民力量之間互批的文章或文宣,一定會是親中的大公報、文匯報頭版,有人說,這是親痛仇快的最佳寫造。

相對地,受到這次反國民教育運動影響,衝出來投票的中間菁英選民,恰恰被泛民陣營的精英政黨公民黨所吸收,公民黨的當選人票數是平均票數的二倍,卻沒有多分配一席。這也是泛民派勇於內鬥,疏於配票的結果。

賞味期已過的「九二共識」

2008年以來,兩岸都說「九二共識」是兩岸和平發展的要素,沒有「九二共識」就沒有兩岸的和平發展,2012年大選期間,國、共以及在中國大陸經商的一些大企業家們都如是說。

馬政府更利用民眾對「九二共識」懵懂之際,和中共大量地簽署了18項協議,對兩岸交流做了很大幅度的開放,甚至是連管理交流的行政措施都沒有準備好就急著簽約趕進度,其中一個影響就是近年中共涉台官員和各種工作人員,隨時可在台灣各地趴趴走,並只要放話可以讓利,就能引發許多人引頸企望,日前在東台灣就出現這幕景象,多年前此人不也曾在台灣叱吒風雲一時?只是如今豪氣已失,只能曝曬豔陽下久候中共官員蒞臨以便逢迎。

既然國共都宣稱「九二共識」是兩岸和平發展的基礎,為什麼今年初以來,國共接二連三急著創造新名詞取代?先有馬總統委託吳伯雄傳達的「一國兩區」,接著又有賈慶林要吳伯雄轉達「兩岸一國」,簡單來說,就是「九二共識」已過了賞味期。

對兩岸而言,彼此之間在定義上完全沒有共識的名詞,竟然過去四年被稱為「共識」,而且是被兩岸執政者捧上供桌,任何人提出質疑,都像褻瀆神明般的罪孽深重。

兩岸經濟一體化的理路之爭

中國大陸海協會會長陳雲林提出「兩岸經濟一體化」說法,實際上並不是創新概念,部分符合馬政府主張兩岸關係經濟優先的市場邏輯。只不過,兩岸政府決策思維並不相同,各以功能論與新功能論兩種不同理路推動經濟交流,目前已經遇到瓶頸。

完全借用歐盟統合經驗作為兩岸發展模式並不適用,歐盟經過六十年的自由貿易、關稅同盟、共同市場、單一貨幣等發展歷程,才有當前的經濟整合模式。而歐盟統合的國家主權等相關政治議題,就會阻礙兩岸互動,這反映在過去兩岸關係發展脈絡中。

馬政府上任後積極推動簽署ECFA、開放三通及擴大兩岸民間交流,用意在先擱置政治爭議,以市場利益作為兩岸合作的驅動力,馬政府現階段做法類似歐盟統合初期的功能論主張,強調縱然歐洲各國政治立場不一,但仍可經由功能性、技術性部門合作,建構一套國際和平運作體系。

無庸置疑,經濟利益是兩岸合作較容易操作、計算與衡量的工具,馬政府可以大量數字具體化兩岸經濟互動所帶來的好處,而僅以「不統、不獨、不武」簡單略過政治爭議,這種理念型兩岸互動模式的確相當吸引人。

你叫什麼名字?

     「千尋,千萬不要忘記你的名字。
         白龍,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你的名字是賑早見琥珀主。」
               
                                                                                (宮崎駿,《神隱少女》)

 
                                           
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的作品《神隱少女》裡,主角千尋必須到神祇休憩的奢華湯屋,藉著勞動來救贖因貪食祠堂供品而變成待宰豬隻的父母。
 
在成為湯屋勞役之際,千尋遭殘暴且貪得無厭的湯屋店主湯婆婆改名,變成雇主容易記得的「千」 — 原來,湯婆婆的統治之道,便是摘去每位手下奴僕的名字;奴僕們一旦忘了自己的名字,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永遠無法擺脫奴役於湯屋的命運。
 
《神隱少女》是一部談論人如何擺脫金錢與權力的奴役,尋回真實面貌的作品。英文片名 "Spirited Away" — 「被偷」 — 指涉了故事中一群被盜走靈魂,等待救贖的角色:
 

凝聚台灣共識、突破台灣困境

自國民黨2008年重新執政以來,兩岸政治上往來,是每當台灣提出「一中各表、九二共識」時,中國就以「一中原則的九二共識」來回應。這種互動模式儼然成為一種「沒有共識的共識」。

如果在主權爭議上壁壘分明的國、共兩黨都可以用這種「沒有共識的共識」摒棄歷史恩怨而交往密切,那麼同屬一個主權國家的國、民兩黨為何在兩岸政策上無法達成共識?在兩岸問題上尋求台灣共識,已經迫在眉睫。

八月底,大陸海協會副會長鄭立中表示:在一個中國原則下,台灣想和其他國家來簽署自由貿易協定(FTA),大陸方面可以有合情合理的安排。

台灣近年來迫切希望能與周圍國家簽訂FTA,也積極進行與包括新加坡、紐西蘭等國在內的多方洽談。但中國大陸對台灣與第三國建立這種具官方性質的協議,始終明確表示反對,造成台灣所有洽談FTA的努力似乎都白費功夫。因此鄭立中的上述談話,被視為陸方對台的明確訊號:想簽FTA,先談一個中國原則。

這段談話一方面顯露出馬英九總統「台灣一定能跟別國簽署FTA」的說法是言大而夸,另方面卻也是個如同虎姑婆般的陷阱,假如馬總統真落入圈套,危害的將不是馬總統個人,而是整個台灣的民主自由。

「泛民」潰散 香港民意回到街頭和本土

香港本屆香港立法會選舉結果出爐,地區直選(35席)中,泛民得18席、建制得17席。而新增的全港性功能界別(5席)則由泛民奪得三席,而左派中堅劉江華因為建制派配票出錯而意外下馬。

這次選舉,是以對抗德育與國民教育科的示威活動(圖)作為背景。這次運動沒有傳統政黨的身影,因為選舉時刻較為敏感,政黨不願沾手。況且香港人已經越來越看透北京設計的議會,根本無法令市民所想成真,所以寧願走上街頭組織抗爭。

國民教育科並沒有對個別政黨的選情造成幫助,最多也是令泛民主派選民較有意願去投票。對於議會和舊有政黨的失望情緒,就在激進派和新政團有斬獲的結果上反映了出來。

主打本土價值的新民主同盟范國威和公民黨的毛孟靜都當選,而人民力量除了舊人接任,又有新人當選。八、九十年代在台灣捲起的社會運動模式,似乎在香港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