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某人的二二八》:政治寡婦的故事

回來後龍以後,火車若嘟,阮心肝就微,想每一次這趟車若來,阮頭家就自八堵回來,現在有去無回來。」(王鄭阿妹)

到現在,我昨天才看到報紙,寫講單親的母親需要社會的人來照顧。彼時伊被劫走去,我就變成單親的母親,只有一直想要顧囝仔,看囝仔能不能和其他人的囝仔一樣,我彼時不知道單親的母親這麼難做,自己又要賺一點錢給這些囝仔吃,又想看能不能教得有行。」(郭一琴)

有時暗時睡不著,我就一直想這件代誌,想這個國家怎麼生成這種款?想阮頭家人又無怎麼樣,好好的人,來把伊抓去打死,這叫什麼國家?」(張楊純)

作為一個查某人,我這世人的感覺是:『勇敢活過來。』男人的工作,我都統統做,好像很勇敢的活過來。」(張玉蟬)
 

沈秀華

任教於清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
研究領域:性別、移民、親密關係、認同政治
相關著作:噶瑪蘭二二八

「祖國」、瘟疫與二二八事件

最近武漢肺炎大流行,政府防疫的工作做得很專業,讓台灣人感覺心安不少。

不過你知道嗎?在70年前,二戰剛結束的台灣,也發生過許多恐怖的傳染病,例如霍亂、鼠疫及天花等等。當時的政府,也就是陳儀的台灣行政長官公署,卻無法有效控制疫情的傳播,讓許多台灣人染病身亡。

布袋嘴的悲劇

1946年,台灣中南部的濱海漁港「布袋嘴」,自從戰爭結束後,因為有大量貨物從中國進出口,所以日漸繁忙起來。但居民發現最近有很多人頻繁地上吐下瀉,一開始以為是吃壞肚子,後來才發現大多數村民都有相同的毛病。後來經過醫生診斷,才知道是「霍亂」造成的病情。

有些長輩回憶,確實在20幾年前(1920年)曾經台灣有聽說爆發霍亂的消息,但是在日本人嚴格要求環境衛生之後,疫情就控制下來了,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這種疾病,沒想到最近「阿山仔」來了之後,又傳染開來。

但居民沒有料到,在4月16日,氣溫逐漸回暖的時候,警察們突然將村裡通往外面的道路通通封鎖起來,不讓鄉民出去。說是因為避免霍亂擴散,所以必須封鎖這個區域。

村民們抱怨:我們這裡風頭水尾,沒有生產什麼糧食,今天把我們封鎖了,不是要我們餓死嗎?

《1947之後》:記得,那些我們(未)曾經歷的事

記得第一次在共生音樂節的攤位,看到主辦單位的活動T恤設計:三排順序數字唯獨少了「228」,我忍不住向同行的友人稱讚,這太有梗了吧!剛好藍士博學長在一旁,開心地表明這是他想出來的點子。那是2013年,共生音樂節的第一屆,318運動的前一年,舞台上壓軸的是還不必太費力氣就可以站到第一排聽的滅火器。

《1947之後:二二八(非)日常備忘錄》寄到時,我忽地想起那天,原本只是研究所生涯中閒來無事的一晚。後來發現,家裡兩個小我八歲的妹妹,竟也都去聽了那場音樂節,並且開始主動關注二二八、白色恐怖等人權議題,還會在家庭群組裡火爆發言回應長輩的政治貼文!而我們家是一個囝仔人有耳無嘴,女孩子若不當老師考公務員,就是嫁老師或公務員的傳統家庭⋯⋯嗯,我趕緊按個貼圖支援。

林安狗

林安狗,潭子頭家厝人,解嚴前立冬生。台大台文所碩士。譯者、藝術工作者。

從新媒體介入-重新理解奧斯維辛集中營解放

就在奧斯維辛集中營解放七十五週年(1/27)的前夕,波蘭前總理、法律與公正黨現任黨魁卡臣斯基(Jarosław Aleksander Kaczyński),重申二戰的爆發,蘇聯在與德國納粹具有相同責任,俄羅斯必須對二戰賠償負責。隨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Vladimir Alexandrovich Zelensky)就在訪問波蘭時表明,歐洲和整個世界「今天不應該像1939年那樣保持沈默」,蘇聯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罪魁禍首之一。

很快地,俄羅斯方面不僅由參議員Aleksey Pushkov在twitter上回應,波蘭才應該為蘇聯解放他們付出代價,因為蘇聯從希特勒手中解放波蘭,這使蘇聯喪失60萬條人命。俄羅斯駐波蘭大使安德烈耶夫(Sergey Andreyev)更強烈的表達,波蘭現況的存在歸功於蘇聯在二戰中的勝利,如果不是那場勝利,波蘭就不會有波蘭人。

【首爾想想】武漢肺炎疫情擴散後…南韓亦陷「口罩大亂」

2月18日,因南韓基督教異端教派新天地一名住在大邱的中年教徒,被確診感染新型冠狀病毒(武漢肺炎)。她發燒時,仍持續在大型公共場所與人流接觸,隨後,新天地教會有大量信徒也遭感染,也因不少信徒先前曾在各地移動,導致南韓疫情巨幅擴散。在社會不安的情況下,口罩成為眾人爭搶的物品。

「請問現在還有賣口罩嗎?」

「抱歉,都賣完了,現在都缺貨中呢!」

走訪各首爾街頭的便利超商、美妝店與藥局,都能發現「一罩難求」。相較2015年MERS爆發當下,多數南韓民眾還沒有戴口罩的習慣,近幾年,隨著空汙在南韓首都圈趨於嚴重,街上戴口罩或購買預備的人,越來越多。而現在,隨疫情爆發,街上大約8成以上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會戴上口罩。

進入眼肌的角度:讀《1947之後》二二八非日常備忘錄

1/ 進入的方式:柔軟的眼內

二二八研究至今,有許多不同的書籍、研究論文。

但非所有的人都能接觸到他們的故事。

而故事有趣、令人肅然起敬的時刻,也必然夾雜在散落的資料內。從他們的生平、遺族的口述,才能略而得知,原來此時此刻的台灣,也經歷過那樣的時期,也擁有過那些成就。

住在牆裡面的男人。

三個少年與他們不同的命運。

醫生的三代故事──

陳泓名

作者簡介:陳泓名,成大水利,目前在寫公共工程相關小說,工程簡單明白的意圖、吞下城市的慾望。國藝會小說補助得獎,書評、書介、詩賞析在Medium發表。

《1947之後:二二八(非)日常備忘錄》—他們離去之後

《1947之後:二二八(非)日常備忘錄》是過去與現在的橋樑,使讀者在情感貼近、同理受難者,並在史料上提供歷史的紀錄,開頭從自囚的〈牆裡的青年〉開始,結尾是〈再婚的生存牌坊〉,此書記錄二二八後倖存者的重生之路。

至今許多人仍對二二八不瞭解,有些人以為二二八是外省人被殺得染紅淡水河,更多的人當二二八只是一個假日,許多人尚未理解二二八,便急著遺忘過去要求「和解」,二二八只有受害者紀錄,卻沒有加害者的名字的事件。在沒有查清真相弄清原貌前,二二八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

故事都是從他們被帶走開始。

家人忽然被警察帶走了,那是怎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