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投行:美國外交的珍珠港時刻

中國倡議建立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sian Infrastructural Investment Bank,  亞投行),自北京提議起,國際反響可說是不溫不火,除了一部分亞洲發展中國家應和外,發達國家在美國的「打招呼」下都僅坐壁上觀。然而,今年3月中旬起,風向急轉直下:3月12日,英國宣布加入;13日瑞士,16日德國,法國,意大利也相繼宣布加入。自此,七國集團(G7)中已有四國確定加入。近日,韓國和澳洲等國亦宣布加入。截至3月29日,共有41個國家申請加入,全球十大經濟體,除了美國和日本,已全部加入。

美國盟友們此次倒戈,不啻是美國外交的珍珠港時刻。時移世易,這次實施暗算的是美國的歐洲盟友們;而當年對美國下黑手的日本,目前為止還跟華盛頓保持一致。之所以遲至3月份才宣布,一是中國劃定3月31日是創始成員申請截止日,二是北京在亞投行的治理結構方面向歐洲國家做了重大讓步(如作為第一大股東,放棄否決權),第三就是讓華盛頓來不及反應。

從哥本哈根看台北:斯托勒徒步街與公館徒步區

從2014年8月開始試辦的公館慢行徒步區,於2015年1月的當地店家及住戶問卷調查中結束了短短五個半月的壽命。而早在半個世紀前,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就成功將一條市中心商業街改為行人徒步區,其過程亦非毫無反對聲浪,台北能從中學到什麼啟示嗎?

公館慢行徒步區,是繼2000年的西門徒步區後,台北推動的第二個徒步區,從2014年8月2日開始試辦,五個半月後,為了「讓民眾充分參與各種市政議題及表達意見」,主管機關台北市政府交通局於2015年1月15、17日分別進行所謂的「一階」與「二階」公投,以決定其是否續辦。

「一階」採i-voting網路投票,18歲以上的一般民眾皆可參與,結果有76%的網友贊成續辦,反對者僅22%。

兩天後的「二階」改採公館當地店家及住戶問卷調查,結果,店家卻幾乎是一面倒地反對續辦(81%);至於住戶,雖較不反感,但大致仍傾向反對續辦(62%)。若將店家及住戶票數統合,可知有71%的公館在地人反對續辦,贊成者僅29%。

於是,市府決定尊重在地意見,宣布將不續辦公館徒步區。

世界雕像垮下來,垮下來

南非開普敦大學(University of Cape Town)的學生在3月9日開始,抗議校園內設置的賽西爾‧約翰.羅德(Cecil John Rhodes)雕像活動始於對其投擲糞便的學生,而後一連串的抗議活動也一齊引爆。

學生表示這尊雕像的存在,代表了羅德的所有信仰。包含種族歧視、掠奪、白種優越、殖民主義,以及對黑人的壓迫等。甚至,在他的遺囑內甚至曾清楚地寫道,英國人是「全世界最優越的種族,我們佔領世界越多的角落,對於人類族群來說是越好的事。只要一想到那些仍然被可鄙的低劣人種佔據的土地……。」[1]他的存在是當年大英帝國殖民主義向外擴張的重要標的,象徵白種威耀的船尖砲利。

【眷村想想】俄羅斯太太

國民黨政府狂熱宣傳「消滅共匪、反共抗俄」年代,光大二村住著一戶很特別人家,先生在機場服務,太太是約五十歲、褐色頭髮、白皮膚的俄國人。

這對夫婦沒有孩子,太太是家庭主婦,童年的我常從一村跑到二村玩耍,偶而在巷口碰到她剛買菜回來或正要出門。

她會講流利華語,態度客氣有禮,和隔壁鄰居略有招呼,但似乎沒有三姑六婆朋友,畢竟她是俄國人,和我們敵對的蘇聯頭子布里茲涅夫同國。

後來,鄰居鍾大哥告訴我,她雖是俄國人,但她是「白俄」,許多「白俄」是被「紅俄」迫害而流亡中國。我聽後懵懵懂懂,對她有點同情,也非常好奇這對夫妻怎麼認識的?當年如何來台灣?在保守的眷村會被排擠嗎?每天生活如何?想念俄國家人嗎?

1967年夏天某日傍晚,村內突然有轟動消息,這位俄羅斯太太在家上吊自殺了!很多鄰居圍在她家門外議論紛紛,我則擠在後窗這邊巷子圍觀。

簡似竹

作者為台灣大學政治系學生

【Yu'fafoinana逐路者】 真、假議題的迷思:南澳青年反高階核廢存置行動的迴響

今年年節期間,在途經花東地區的「蘇花公路」上,從宜蘭縣南澳鄉境內北至東澳、南至澳花的路段,可發現不少反核廢存置的布條,內文寫著「注意!您已進入核廢料放置區,請小心行駛!」,特此告示來往駕駛、遊客已進入未來核災直接影響區域[1]。但近日在南澳鄉地方上的輿論開始起伏,當然,一樣回歸到正、反兩方的討論裡頭,一方認為這是一種從地方所發出警世、告誡的聲音,也表達反對高階核廢料存置於南澳鄉的訴求;另一方則是認為危言聳聽、汙名化、製造謠言等回應反南澳核廢存置行動為「假議題」,甚至斷定此行動影響了鄉內公共安全、城鄉景觀、交通秩序,應以廣告物辦理辦法第一條加以取締。

但筆者在此有個疑問,要如何辨別議題是否為真、假之事實?假如議題本身又因未屬確立的「既成事實」,勢必成為兩方唇槍舌戰的惡鬥,製造社會人心惶惶的狀態。所以,筆者認為觀看議題本身,有必要使用一種「趨近」於真、假的視角來審視議題,而不是未明究理的「詭辯」來認定,換句話說,仍必須謹慎內視議題的發展過程,最後,並回到個人對於議題的價值判斷與政治考量上。所以,筆者必須說,如未持續關注議題的發展與脈絡之前提所作的任何論斷,純屬個人言論之範疇。

「進口」的外配離我們並不遠

筆者有位朋友,在嘉義海線擔任國中教師。數年前一次聚會和我聊到,班上30個同學裡,大約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學生,來自新住民婚姻家庭,最常見的不外是印尼、越南,當然也有中國、緬甸等。他的班級並非特例,同校的其他班級,鄰近的學校,也有非常高比例的新住民第二代學生。事實上,就這位教師的了解,不只嘉義海線,全台灣除了台北市以外,新住民婚姻第二代的學生都很常見。

近日,「進口外配」的風波引起一連串的相關報導,我相信這幾年前的數字應該非常可信,現在的數字可能還比幾年前還要高。

這不是太陽花學運(的紀錄),是台灣公民社會深沈反省的前奏

很快地,318過去一年了。對於這場不單震動兩岸統治高層與社會,其振幅更遠播世界的占領運動,自少不了許多紀念與回顧的儀式。或是出於對行禮如儀的研討會的厭煩,有種聲音認為,對這場運動我們這一年來已談得夠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與其任由每個人從自己的角度,事後定義這場未明確達成任何外顯目標的運動,不如省思自己跟它到底有什麼關係。當主流媒體仍習慣以「學運」來界定去年這場突如其來的驚蟄春雷,我們真的已不必反省、檢討這場運動,而只須自問它改變了自己什麼嗎(儘管這的確是必須問的問題)?我們真的已經知道各種或大或小該知道、值得知道的事嗎?別說只透過媒體媒介的真實來認識它的一般民眾,就是曾貢獻過心力的參與者,甚至是事後備受批判、成為檢討對象的核心決策圈,真的就知道太陽花運動的全貌嗎?

在BRT存與廢之外──台中的另一項課題

新任台中市長林佳龍近日宣佈廢除台中BRT系統,引起各方熱烈討論。根據媒體報導,台中BRT經過專家體檢後,小組報告提出的四個方案,分別是完成國際標準BRT、有優先號誌的混和道、無優先號誌的混和道,以及公車專用道[1]。然而,林佳龍最終卻自行提出了第三與第四方案折衷而出的「優化公車專用道」,此外,才當上市長不久的他,似乎記性已嚴重衰退,導致忘記自己兩個月前才說過BRT之存廢,會依市民之意願來決定[2]

人民可以用心理學的「行為主義」來管理嗎?

近日世界大事就是亞洲的世界級政治領袖、新加坡資政李光耀以九十一歲過世的消息,由於彌留時期前一周新加坡一個高中生先在網路曝光又引發美國CNN記者在Twitter耳語,於是釀成軒然大波,新加坡政府放話說最重可判刑十年。

啊,不要再批評新加坡的嚴刑重罰了,但是我倒是想從美國上一個世紀前半大行其道的「行為主義」來談談,人民真的可以這樣管理嗎?這樣的管理模式的國家,其立國精神反映出什麼價值體系?

也許,教育界的案例,也可以來諷喻國際政壇,於是我想來談談大學者的女兒們:「史金納的箱子」(Skinner’s Box)的美國心理學界的公案。

二十世紀初期,幾十年前,就促成加州政府明令,禁止兒童體罰的是誰?非常有影響力的哈佛大學「史金納的箱子」(Skinner’s Box)公案的「首犯」:一九二八年就任職哈佛心理系的B. F.史金納教授,正是兒童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