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為台北人社工魂,喜歡了解世界上各種的性別與生命故事。同志運動做了12年後,深感台灣政治腐敗,導致進步價值難以推動,因此選擇親身投入改變,望透過參政讓新政治趕快到來,讓有愛之人皆能在家鄉成家、養育下一代、安心終老。現在正一手做同志運動,一手投身政治工作,同時和老婆和一狗二貓居於台北近郊。
台北市社會住宅的事情,這幾天各界的討論在昨天引爆開來。五月二十日,總統就職,新政府上台,大概蓋過了這則新聞──
然而,部分台北人口中的「中南部的窮鬼憑什麼拉低我們這兒的地價」,讓我們知道,落實公平正義、試著改善下一代生活的社會住宅政策,距離實現,有多麼遙遠的距離。
同時,也讓我們看見,有些政治人物或因缺乏原則或理念,以至於無法堅持做對的事情,因此有些議員不顧選舉時支持青年住宅、社會住宅的承諾,簽下了「北市蓋公宅要i-voting」的提案。
這是政府或政治人物應該做的事情嗎?這是我們所期待的公家作為嗎?這是我們的稅金應該支持的事情嗎?或者,我們期望的是,繳納的稅金被合理分配,讓下一代有更好的生活,公平的環境與機會。
政治人物要做的是傾聽理解,確認理念,溝通實踐──理解人民的害怕與抗拒,檢視自己的行為與理念是否正確,然後,溝通溝通再溝通,但不能因此放棄實踐。
其實我能夠理解,為什麼眾人只要一想到「社會住宅」就心生害怕,因為我親眼看過。
還在念社工系的時候,我曾經數次去過位於信義區內的平宅,家戶訪視做調查。過去的平宅真的設計非常不良。為了塞入最多單位,結構是井字型,走廊的兩面都是住宅,只有遙遠的盡頭有窗戶。面對天井的部分,上面似乎也蓋住,不見天日。
裡頭的住戶,環境真的很不好。有一大家子人住在十三坪小單位的,也有非常缺乏資源的獨居老人,還有一些失業人口寄居於此。
那看起來是一個連陽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過去的社會福利政策是用「殘補式」的想像在進行協助弱勢群體,因此,把這些人聚集起來才好照顧,同時也有上對下的管理概念在其中,反而製造了標籤化、弱勢聚集的結果。
也因為政府未能提出改善弱勢家庭處境的方案,因此時常出現一旦住進平宅,就很難翻身搬出去的狀況。
而未來,我們對於社會住宅的想像又是如何?何以人民對於社會住宅的想像,還停留在幾十年前?如果政府或政治人物又在此時退縮,不願負擔起溝通的責任,那麼居住正義,又該延宕到何時,才有見到天光的時候呢?
我是支持社會住宅的,縱使我認為,台灣的居住正義,並非只有社會住宅就夠了,但同時我也認為,政府必須扛起溝通的角色,所謂的溝通,不是上對下的政策施行說明,也不是推託地一味概括全收,我更不認同用投票的方式來進行弱勢議題的決策方向。
今天如果是私宅,你能決定你家旁邊蓋怎麼樣的大樓,裡面住誰嗎?
社宅周邊交通固然是一個需要解決的技術問題,但之所以需要公共住宅的目的十分明確,即「透過只租不售、可負擔租金的公共住宅,以緩解弱勢及青年買不起、租不起房之壓力」,在此目的下,也希望邀請所有市民一同思考,我們這一代要留下怎麼樣的價值觀和環境給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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