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想想】這時更要做外交:台灣面對斷交的應有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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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人在埃及作了奴隸四百三十年,總算有機會可以逃離法老的魔爪獨立建國。但是在建國的過程中,以色列人數度軟弱,受不了苦,甚至還對摩西說出:「難道在埃及沒有墳地,你把我們帶來死在曠野嗎?你為什麼這樣待我們,將我們從埃及領出來呢?我們在埃及豈沒有對你說過,不要攪擾我們,容我們服事埃及人嗎?因為服事埃及人比死在曠野還好」這種沒有志氣的話。即使已經逃離法老的魔爪,以色列人卻因為信念不堅因而在曠野中流浪了四十年,直到約書亞掌權後總算走到應許之地,這期間的以色列當然是一個邦交國也沒有。

反觀台灣。「沒有國家,就不可能有現代民主」、「沒有主權國家,不可能有可靠的民主制度」,這是名著《民主轉型與鞏固的問題:南歐、南美和後共產主義歐洲》第二章給世人的重要啟示。放到台灣來看,我們若想要百分之百維持台灣現有的民主自由,除非台灣成為某個進步民主政體其本土的一部分,在該民主政體中不是殖民地、行政特區、海外領地、非合併建制領地等等這些曖昧的身分,否則維持住目前這種主權獨立的國家設計是必要的前提。更露骨來說,威權獨裁的中央與民主自由的地方特區,絕對是無法長期共存的,威權獨裁的中央一定會想方設法逐漸收回、侵害該地方特區的民主自由。看看現在的港澳,實例毋需贅述。反過來看台灣,正因為台灣是個國家,台灣的民主才有今日的小小成績。

甘比亞宣布與我國斷交,無疑是中國搞的鬼,台灣國民數十年來早就見怪不怪。沒理由台灣總統灑了大把錢、輸了伏地挺身,台甘邦誼居然像紙糊的。但只要想到「中國因素」,台灣國民用膝蓋想也知道答案。這是中國擅長的兩手策略,對台讓利就是胡蘿蔔,挖台邦交國就是棒子,目的就是要摧毀台灣國民對中國的抵抗意志,讓台灣對中國產生斯德哥爾摩情感,對中國產生「加入你,明天會更好」的幻覺。所謂外交休兵,看似善意滿滿,說破不過如此。至於加入威權中國之後,台灣前途如何,也不難設想。台灣合併到威權中國後,在其治下,不可能有尊嚴與自由,也幾乎不可能保存在可預見的將來獨立的可能性。台灣政權長期給中共的統治合法性帶來麻煩,地理位置更是扼緊沿海省份門戶,在國防上長期威脅中國的上海到海南,更是所謂的西方思想毒草匯集地。威權中國只要取消掉台灣政權,一定是嚴加看管,怎麼可能讓台灣東山再起。看看迦太基與圖博的下場,以史為鑑,台灣只要失去目前的實質獨立,所謂的「民主燈塔」、「自由地區」就是三百年以後再說。

不能因為中國打壓,我們的外交就不做了,總有中國打壓不到的地方。不怕中國打壓,就怕我們自己先洩氣,先自暴自棄。中國不讓台灣有外國大使館,那台灣就努力爭取外國來台灣設置在台協會,畢竟中國只能剝奪台灣的名分,無法剝奪台灣與外國交往的行為能力。我們雖然少了甘比亞,也別忘了2015年,非洲可能出現一個新國家—東非聯邦。密切注意東非局勢,準備與該國發展外交關係,這是我國政府與人民該想到的—我們就是要維持住與外國交往的行為能力。

退個一萬步來說,就算全世界都不承認我們,我們也要承認我們自己,因為民主自由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民主自由的維持從來就不是輕鬆的事業,我們本來就要有這種體悟。只要台灣自己不要放棄自己,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征服台灣。台灣並不像香港、澳門,手上幾無籌碼對抗中國,它們加入中國幾乎是被迫的。台灣如果最後加入中國,自願的成分絕對居多。為了民主自由、努力抵抗威權中國的台灣,終究會贏得世人的尊敬與歷史的肯定;反之,放棄民主自由、加入威權中國的台灣,就只是世界文明史上的負面教材罷了。

理性地等、理性地忍、理性地撐。從上世紀七零年代中國進入安理會以後,中國打壓台灣國格不遺餘力,退個一萬步來說,中共建國後二十二年進不了聯合國,所以把氣出在台灣身上,那這四十二年來台灣該還的也還完了,台灣也應該重拾國家的名份了,就不知道我們的國人,是否願意從曠野中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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