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不能做的事!】你不能稱日治

台灣現在是完全自由開放的社會,只要不違法,大家可以隨心所欲做想做的事。不過在國民黨戒嚴統治時期,很多現在看來理所當然的事,當時統統都不准做。例如現在多數人慣用中性的「日治時期」,稱呼日本在1895年到1945年的統治;但過去曾有段期間,只能使用帶有強烈貶意的「日據時期」。而這個名詞之爭,還在台灣民主化之後,淪為國族認同的標誌,再度浮上檯面。

日本在1894年的日清戰爭擊敗清帝國,並根據兩國於1895年簽署的「下關條約」,合法取得台灣的統治權。而在日本於1945年8月15日宣布無條件投降,結束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國民黨軍隊按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所頒布的「一般命令第1號」,接受在台日軍的投降,實質統治台灣。

順利接管台灣的國民黨政權,把如何驅除台灣人的「日本毒素」,列為重要施政目標。所以立即全面禁絕日文之使用,不過對於過去那段時期的稱呼,倒是沒有硬性規定。在政府的公文書上,「日治時期」、「日據時期」、「日本時代」等稱呼,都曾出現過。

365天vs 8天!台灣德國駕駛教練養成大不同

Sven Müller仍清晰記得19年前的那一幕:他24歲,是個初出茅廬的實習駕訓教練,與學生開在主線道上,正在穿越路口;右方的支縣道上有台大卡車正等待Sven的車子通過。

一台腳踏車忽然從卡車右側竄了出來,眼看就要與他們的駕訓車對撞,Sven狠狠地踩下了煞車,車子嘎然停在路口中央,但事情卻還沒結束:卡車駕駛沒注意到駕訓車停在自己車前,毫無防備的踩下油門,直直地從Sven坐的副駕側撞了下去。

駕訓車車門幾乎被撞爛了,但Sven很幸運的沒有大礙。他甚至沒有怨言:當他回到事發現場,坐上了大卡車的駕駛座,發現駕訓車的位置是個完全的視野盲點——他明白,即使是他來開那台卡車,也無法預防意外發生。

「那是我教練生涯中最驚險的時刻。」Sven回憶。

【被遺忘的歷史】戰後海外「台灣戰犯」的淒慘命運

台灣民族是一個不會在歷史教訓中學聰明的民族。

1895年被大清帝國賣掉,台灣人變成中(中國)不中、台(台灣)不台、日(日本)不日的。1945年被蔣家中國國民黨政權佔領,仍然是中不中、台不台的。

蔣家極權統治期間,由於國共持續熱戰或冷戰,在台灣搞不好會變『匪諜』,跑到中國也有隨時變成『國特』被逮捕的危險。其中,最能凸顯台灣民族這種巔沛命運的時期,是在二次大戰結束那幾年。

話說一九五一年的五月二十八日,一群台籍日本兵的家屬向台灣省政府等各相關機關提出請願,這是台籍日本兵家屬經過六年的奔走蒐集資料後,所採取的第一次有計劃的自力救援行動。

二次大戰期間,台灣人被日軍強征到南洋各地服役的,在戰後雖然大部分已被遣回,但是,一九四六年、四七年被英、澳、荷軍事機關以『戰犯』罪名,囚禁在南洋各地盟軍集中營的尚多達三、四千人,他們都受到非人待遇,絕大多數遭到處死、凌虐致死、病死、餓死。

許多家屬希望中國國民黨政權協助尋找,卻一直沒有下文。屏東有一位叫做張安靜的老先生,自一九四六年起即為這件事到處奔走求援,歷經兩年,得到的只是中國國民黨政權虛應故事的公文旅行。

「就學、就業、從政」全面弱勢 日本女權的漫漫長路

大家對於性別意識的觀念是什麼呢?經常會聽到,台灣在亞洲是相對重視「兩性平權」、「性別平權」的國家,鄰近台灣的中國是極權國家暫不討論,韓國與日本兩國,因為歷史文化等因素,在女性主義的觀念上都相當落後,甚至直到今日,都還會有許多讓人無法想像的情形存在,東京大學名譽教授上野千鶴子近來在東大開學典禮的祝辭,就是一例。

上野千鶴子是日本的女性主義重要學者,曾經著有《厭女:日本的女性嫌惡》等書。她在祝辭中提到,東大學生的入學人數,女生長期跨越不了「2成的高牆」,2019年入學率甚至比去年還低,僅有18.1%。上野更指出,原本四年制大學入學率上就有性別差,據2016年的學校基本調查,四年制的大學入學率男性為55.6%,女性為48.2%,高達7%的距離,這並非是成績的差距,而是日本社會長期「重男輕女」產生的結果,家庭普遍有「兒子要念到大學,女兒就念到短大」觀念。

【女人想想】青鳥墜落

「青鳥」一直是幸福的象徵,也是無數人們在追尋的。在「小雨」的愛情世界當中,「把握當下」一直是她人生的守則,也是她追尋青鳥的過程,哪怕前方等著的是充滿荊棘的道路,她也依然勇往直前。

小雨是聖誕節當天來到我身邊的禮物,也是我社工生涯中第一個服務的孩子。我負責的是性侵害被害人服務方案中的「兩小無猜」類型,多是陪伴未成年的少男少女,但小雨比較特別一些,因為她是與成年人發生合意性行為。與小雨相遇的那天,是在一個略微寒冷的午後。到達小雨家,與阿嬤簡短的寒暄,迎接而來的是熱情的臘腸狗,站在臘腸狗身後是留著長髮肚子微挺的少女,有點青澀卻很是世故地與我打招呼,這是我對小雨的第一印象,那年她才十六歲,已懷孕六個多月。愛情的長短對於小雨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哪怕與對方有著十七歲的距離,因著對方是有婦之夫而有名正言順上的差距,對她而言都無法阻擋與這個人相愛的每個時光。然而這場愛情的距離,注定為這段關係的結束埋下了伏筆。

徐薇涵

勵馨基金會新竹分事務所社工

《李永熾回憶錄》──邊緣的自由人:一九九○年代台灣的民主化運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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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會全面改選

自一九九○年野百合學運,學生提出廢除萬年國會的訴求後,一九九一年國會全面改選也終於提上了日程。

永熾很早就意識到萬年國會的荒謬,福澤諭吉雖然相對於民權派比較保守,但他在談民主自由時,還是以民權為主,主張通俗民權,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大眾主權、人民主權的意思,算是很高調的民權。碩士班時代,永熾研究了這一些東西,到日本留學時,讀了瑪克思.韋伯的東西,開始注意英國國會的一些現象,那時他已經認知到,在人民主權的體制下,人民擁有決定權,既然台灣的國會只能對台灣人負責,那麼這個國會就應該全由台灣人民選出,不過,當時他還沒有把這個想法變成有系統的言論。到了一九九○年,永熾對萬年國會與民意代表的想法,已經蘊積二十年,這與他的自由主義思想緊密相關。從韋伯的觀點來說,如果人民的民主素養不成熟,民主制度就會淪為投票這個行為而已,選出來的國會議員,絕對是以利益掛帥,而不會以國家的利益或人民的利益為主體去思考,因此,韋伯選擇用總統來制衡這樣不成熟的國會,主張總統直選。

《李永熾回憶錄──邊緣的自由人》一九九○年代台灣的民主化運動(一)

獻給為台灣奮鬥的每一個人

出生於八仙山的李永熾,從小過著彷彿與世隔絕的生活
沒有感受到二戰的總動員,也不知道二二八與白色恐怖
插秧、除草、游泳、抓蝦、捕蟬,就是他童年的全部
那時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成為台大歷史系教授
更沒想過,他會參與社會運動與台灣獨立運動

成長於客家小村庄的他,隨著求學,一步步邁向更大的城市
東勢初中、台中一中、台灣大學、東京大學
留日期間,他親眼目睹大規模的學生運動,深受感動
復為日本蓬勃的學術朝氣所震撼,開始研讀韋伯、丸山真男、大塚久雄的著作

回國後,他積極透過翻譯與出版,將世界思潮引入台灣
1980年代,隨著台灣民主化運動的展開
他站到第一線,投身社會、政治與文化運動
參與《當代》雜誌的創辦、投入客家公共事務協會、台大教授自治運動、《中國論壇》編委、澄社、台灣教授協會、主編《首都早報》文化版、加入建國黨

李永熾、李衣雲

李永熾/口述

1939年出生於台中石岡,父母皆為在地客家人。台中一中、台大歷史研究所畢業,曾赴東京大學大學院研究日本史。歸國後任教於台大歷史系四十餘年,於2005年退休。長期致力於日本歷史、文化、社會等相關研究,亦翻譯多本日文重要著作。1980年代起,積極參與台灣的社會運動暨政治改革運動。曾任台灣教授協會創會成員、建國黨發言人與決策委員、現代學術研究基金會董事、張榮發基金會國家政策研究中心研究員、總統府國家人權紀念館籌備處主任、國策顧問等職務。

李衣雲/撰寫

國立政治大學台灣史研究所副教授。台灣大學社會學系所畢業,日本東京大學人文社會系研究科博士。著有《變形、象徵與符號化的系譜:漫畫的文化研究》、《讀漫畫》、《台湾における「日本」イメージの変化、1945-2003:「哈日(ハーリ)現象」の展開について》等作品。

【波蘭想想】罷工的波蘭醫護人員與中小學教師

這幾年,台灣人的勞權意識逐漸上漲,除了一般的勞動階級外,就連外界眼中光鮮亮麗的高薪族也開始出現罷工潮,包括2016年的華航空服員罷工跟前陣子的華航機師罷工。但跟波蘭相比,台灣每一年的罷工事件真的不算多。

在波蘭,罷工和街頭示威遊行都是生活中極其平常的一件事。例如,2007年數千名醫護人員為了抗議波蘭的國營醫院薪資太低,在波蘭首都華沙(Warszawa)舉行罷工示威遊行。十年後的2017年,同樣有一群實習醫生也是因為每個月的薪資所得太低,發起了另一波「飢餓罷工(Protest Głodowy)」。這些實習醫生聲稱他們一個星期工作五天,每天都工作超過七個半小時,可是月薪卻只有約2,500茲羅提(約20,000台幣),付完房租後已所剩無幾,根本無法生活。

波蘭的醫護人員罷工,應該讓許多認為醫療業等同服務業或慈善事業的台灣人無法想像。那波蘭的年輕學子又是什麼樣的一個態度呢?在某一堂的中文會話課,我就讓學生針對「罷工」這個議題提出他們的看法。

坐在前排的慈愷首先表示支持,但同時也覺得醫護人員罷工不一定可以達到他們的訴求:「我覺得醫護人員當然可以罷工,因為這是他們的權利,可是我也認為,罷工並不是最好的辦法,但似乎他們也只能這樣做,因為只有透過這種激烈的方式才能讓政府注意到他們的問題,就是醫護人員的薪資得跟他們的專業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