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文」啟示錄──貪婪莊家,受苦大眾

當吳志揚縣長解除葉世文副縣長職務的一刻,已宣告重大工程弊案又再度上演,剩下的只是案情是否向上向外發展而已,但工程界的形象一再任由政治人物操弄的體無完膚,何時才能有專業治國的曙光再現呢?當社會大眾努力在尋求一個安居樂業環境的同時,身為「莊家」的執政團隊已到了要正視貪婪短視政策的時刻,才能為「永續台灣」立下典範與根基。
圖說:桃園航空城為葉世文在「營建署長」與「桃園縣副縣長」任內大力推動的開發案。圖片來源:維基圖庫
 
為財團發言的前營建署長
 

【週二想想】我愛過的那個時代

轉眼學運已經結束一個多月,立法院又恢復莫名其妙的議事運轉、執政黨依然故我,在野黨換了主席,幾位熟識的年輕夥伴真的決定冒著和運動圈不如甭認識的風險來「把手弄髒」,加入包含自我革命意圖的政治改革的行列。我看著他們,覺得他們真是時代的弄潮兒,畢竟我這不老不小的人,已經沒機會做這種選擇。這幾日以來,腦中一直盤旋的是一本翻譯書名和原文書名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作品《我愛過的那個時代》。
 

圖說:《我愛過的那個時代》中文版書影。
 
那是日本著名評論家川本三郎的著作My back pages的中譯名。川本三郎算是日本戰後赫赫有名的文藝評論家,他最知名的故事,就是早年幹記者時涉及隱匿涉及謀殺自衛隊隊員的「赤衛軍」成員而遭到逮捕,居留23天的事。這段拘留期間,他一直在保護新聞來源與社會公益間的記者倫理間掙扎,最後因為不敵壓力,對檢察官承認曾指示滅證,遭到所屬的《朝日雜誌》解聘。這也是《我愛過的那個時代》這本書中所敘述的主要故事。
 

屈原:汨羅江底的神話

相傳,戰國時楚人屈原,忠君愛國政績斐然,卻因此受佞人排擠而被楚懷王疏遠,後來更憤而辭官自我流放。得知楚國終為秦國所亡後,屈原在絕望中自投汨羅江而死。民衆爲了紀念他,划著龍舟向江中投下粽子喂魚,以防止屈原的遺體爲餓魚所傷。

筆者不明白,果真要餵魚,爲何要用粽葉把糯米包起來呢?但無論如何,華人乃至東亞文化圈內的人們依然延續著在端午節吃粽子的習俗(當然平時也會吃)。而兩岸四地,也競相辦著龍舟比賽——中國各個城市的公開賽,香港的邀請賽,澳門的國際賽,還有臺北的國際錦標賽。

【週一想想】遠通與遠雄教我們的幾件事(更正版)

遠字輩集團近來真的很熱門,遠東集團的遠通電收ETC不斷出包、不繳罰款,馬政府依然說它沒問題。遠東集團的政商關係良好,所以,馬政府不會強硬向遠通追討罰款,也不會刁難遠通ETC的驗收。

至於遠雄集團最近則是不斷在房地產業創造話題,遠雄集團董事長趙藤雄更與馬英九、劉政鴻等人同時名列網友票選的2013年十大惡人。趙藤雄在2012年12月說:「台灣沒有居住正義問題,房子一坪250萬不算貴。」此話惹惱網友,就此奠定名列十大惡人的基礎。近日爆發的桃園八德合宜住宅弊案,遠雄涉嫌行賄桃園縣副縣長葉世文1600萬元,葉世文收押禁見,趙藤雄第一時間卻僅以「兩坪」的價格500萬交保,顯然交保金額也不算貴。不過,趙藤雄在檢方抗告成功後,逆轉裁定收押禁見。

 

【想想法國】一座島嶼的故事

五月,正當了世人關注的焦點集中在克里米亞公投後的烏克蘭情勢時,法國的《世界報》(Le monde)刊出另一則跟公投有關的報導,標題是:「新喀里多尼亞,選舉之後,目標公投」,儘管篇幅不大,不過熟知法國近代史的人都知道,這背後代表了一個很重要的事件。

新喀里多尼亞(Nouvelle Calédonie)是一座位於澳洲東部1500公里,紐西蘭北部2000公里的島嶼,面積是台灣的一半,約18,000平方公里,人口只有20多萬人,這個島上的原住民卡奈克族(kanak)源自於台灣的南島語系,然而,它跟法國的關係更密切,法國自十九世紀中葉就將其納為殖民地,目前的行政地位是特殊領地(collectivité sui generis),擁有超過海外省(DOM)和海外領地(TOM)更多的自治權,它的地位甚至寫在法國憲法的第76和77條中,這一步是怎麼來的?這要回到1980年代的法國。

六四屠城25周年的見證

中國共產黨以軍隊鎮壓學生,並不始於1989年的六四天安門事件。遠在文革紅衛兵武鬥正酣的1967年秋天,為解決各地青年學生鬧事問題,由毛澤東批准的「九五命令」,便准許解放軍以武力鎮壓各地擁槍自重的紅衛兵。然而1989年6月4日發生在北京的屠城事件,因為當代媒體的普遍報導,留下了難以計數的畫面和文字,注定六四事件必然成為歷史不可磨滅的一道印記。

研究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歷史,最困難的一點往往來自於官方資訊的不公開與不透明,甚至是扭曲造假。正如同其權力核心中南海一樣,外圍是戒備森嚴的高聳宮牆,一切出入口均有層層哨兵檢查,在「為人民服務」的影壁背後,外人完全無從得知牆內的真實景況。因此歷史書寫最終只能仰賴高牆內欽定的文字記載,沒有人知道這些圈圈密密的起居注背後,究竟有多少是事實,又有多少是遮掩修飾。1980年代以前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就如同傳統中華帝國官方史學一樣,耙梳於字裡行間,整理出來的依舊是霧裡看花的宮廷政治。中共官方的歷史書寫,一如中南海內部的權力鬥爭,永遠預設著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卻又同時披掛著冠冕堂皇的外衣。

【開往台灣的慢船】民主信心正在走回頭路嗎?

自從李登輝的「寧靜革命」以來,台灣和台灣人民就以它的民主自由自豪。時至今日,多數調查都發現,面對不帶善意的崛起中國,台灣人最不願放棄的,就是民主與自由。尤有甚者,這一年來台灣社運學運勃興,我們之中有不少人為台灣的社會政治運動形式和抗爭精神得以「輸出港澳」感到欣慰。

現在這一代的台灣年輕人,特別是在解嚴之後出生的人們,自小在民主自由的土壤上成長,他們很可能是史上最為liberal的一個世代。雖然沒有數字可以佐證,但舉凡言論自由、多元成家、同志等等議題,在校園中的支持度似乎都相當高。

難以化約論的人間悲劇

北捷隨機殺人事件發生後,有媒體不斷以煽情方式報導,追蹤兇手學校宿舍、住家和行蹤模擬。甚至,在新聞、談話節目以綜藝方式重現悲劇,如此虛擬真實的方式營造景觀社會,遮蔽真實的超級真實形態,只求刺激收視率卻未盡媒體職責,已然構成法國哲學家布西亞提到的「完美的罪行」圖像。近來,美國《外交政策》期刊也批評台灣媒體濫用新聞自由,將閱聽大眾變成僵屍。

北捷事件加害者的就讀學校、家人和社區在「連帶關係」下,一一被搜索、出面談所認識的兇手,鄭嫌的父母也於日前公開下跪致歉,求法官能夠速審速決,要鄭捷下輩子好好做人。受害者家屬的悲慟與憤怒可以同理瞭解,但為何新聞媒體有權為受害者代言,這已不是新聞自由可以解釋。

何必害怕運動分裂?

《蘋果日報》一篇報導「理念不合 太陽花分裂成5派」,引發議論,首先撰文者似乎相當不瞭解這幾年的台灣公民運動發展,根據網友zaizen的說法,太陽花從來不是一個統合性的組織,而是由20─30個團體組成,早在318以前的各種社會議題(大埔、媒體壟斷、樂生…),就促使這些團體的成立了,而他們不過是在318那天共同佔領立法院。

小心中國語言淨化背後的政治意圖

五月,《彭博商業週刊》(Bloomberg Businessweek)以〈中國對英語開戰〉(China's War on English)為標題,敘述了中國近年來動作不斷的語言政策,其中包括大學入學考試將大幅降低英語科的比重。差不多的時間,報導指出,紐西蘭推動「華語週」以促進多語環境下的多元文化,不過這是把官話放在前頭,後面緊接著說的是,中國是紐西蘭的最大出口市場、第二大觀光來源國,而這話是從紐西蘭工黨的發言人Phil Goff口中說出來的。
 
在什麼意義上可以說中國開戰了?其實中國本來就有《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規範外來語的呈現勢必要以漢字加註,然而作為官方傳聲筒的《人民日報》卻在四月份突然以連續社論要求「守護語言的純潔和健康 外來語濫用,不行!」文中認為像是GDP、Wi-Fi這類外來語已嚴重破壞中文的整體性,並上綱到是翻譯人才不足的問題。這樣的大動作評論加上中國高考的英語改革,很容易聯想到中國要對代表西方的英語開戰了,《彭博商業週刊》將其連結到孔子學校的創辦等,指出中國將以中文及其挾帶的傳統文化作為軟實力,進軍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