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些女孩唱歌】Alanis Morrisette從叛逆女孩到追求內省,不一樣的流行天后艾拉妮絲•莫莉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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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1990年代是女力搖滾開花結果的一個時代,那麼艾拉妮絲•莫莉塞特(Alanis Morrisette)所代表的,正是融合流行、搖滾、叛逆青少女、成熟女性的一份獨特存在;她啟發了後續一些流行女歌手如艾薇兒(Avril Lavigne)、粉紅佳人(Pink)等,勇於在歌曲中表達自我意識、卻又深深抓住當下年輕女孩的心靈脈動,宣揚屬於新世代的女權意識,成為獨一無二的90年代新形態流行天后。

這位如今已成經典的女歌手,本名艾拉妮絲•納丁•莫莉塞特(Alanis Nadine Morissette),1974年6月1日,生於加拿大渥太華,父親是法國與愛爾蘭後裔,母親則有匈牙利血統;身為軍事學校教師的家庭,她和一對雙胞胎哥哥從小便常搬來搬去,三到六歲時住在德國;八歲回到渥太華後,她開始學習鋼琴、舞蹈等才藝,開始對演藝事業感興趣,國中年紀便參加電視劇演出,1987年也開始錄製試聽帶,企圖朝音樂事業發展。

1991和1992年,加拿大的 MCA唱片公司為艾拉妮絲•莫莉塞特陸續發表了兩張專輯作品,分別是《Alanis》與《Now Is the Time》,兩者均僅限加拿大發行;以偶像形象出道,這兩張以流行舞曲、流行情歌為主的專輯中,在加拿大成績相當出色,也為她帶來朱諾獎的提名榮耀。這兩張專輯的合約結束後,她被發行引薦給經理Scott Welch,後者被她那高亢有力的嗓音感動,認為她除了流行樂風外還有更深入的發展潛力,於是勸她搬到多倫多尋求進一步的發展,並且和同樣賞識她才華的製作人兼創作者Glen Ballard共同合作寫歌,後來發展成《小碎藥丸 Jagged Little Pill》這張經典專輯,並在1995年成為瑪丹娜所創立的Maverick唱片公司旗下第一個簽約藝人,將這張唱片做全球性的發行。

拜另類搖滾大受主流市場青睞之賜,這張滿溢著搖滾元素、個性十足、卻又有著流行近人旋律的專輯,加上艾拉妮絲•莫莉塞特那高亢有力、情感豐沛、辨識度相當高的嗓音,創造出多首大受歡迎的金曲:首支單曲"You Oughta Know"迅速走紅後,"All I Really Want" 、"Hand in My Pocket"也頗受好評,在美國推出的第四首單曲"Ironic"更是艾拉妮絲•莫莉塞特最紅的一首歌;第五和第六首單曲"You Learn" 、"Head over Feet"則是讓這張專輯在告示牌排行榜前20名持續停留了超過一年之久。這張專輯在美國就銷售超過一千六百萬張,全球則超過三千三百萬張,成為有史以來銷售最佳的女性藝人專輯之一,並在1996年為她帶來朱諾獎年度專輯、年度最佳單曲、年度女歌手、年度歌曲作者、最佳搖滾專輯等六項大獎,同年的葛萊美也得到最佳搖滾女歌手、最佳搖滾歌曲("You Oughta Know")、最佳搖滾專輯和年度專輯等獎項,可說是風光一時。歌曲中的女性獨立意識、對父權社會種種現象的反思,更為她建立起廣大的粉絲群。

隨後,如日中天的艾拉妮絲•莫莉塞特成為諸多樂團搖滾前輩例如Ringo Starr爭相邀請合作的對象,也活躍於影視配樂,更展開為期18個月的漫長馬拉松式巡迴演唱會;因此精疲力竭的她,開始練瑜伽調節身心,並在母親阿姨等親友的陪伴下,前往印度進行六週的養氣凝神之旅。接著,她在1998年發行了《上了癮Supposed Former Infatuation Junkie》專輯。

這張專輯雖然仍是和《Jagged Little Pill》的老搭檔Glen Ballard合作,但卻和上張專輯的青春狂放不同,而是一趟凝聚的自省之旅。雖依然勇於吶喊,但整體氣氛更為內斂,歌詞更趨私人化,也更多表露豐沛情感的樂音;然而這張專輯對習於上一張專輯熱烈活潑氣氛的歌迷來說,卻顯得較為沉重,因此銷售量也大不如《Jagged Little Pill》,不過卻也奠定艾拉妮絲•莫莉塞特一個更成熟、更有風格的創作者地位,廣受樂評的好評。專輯中最受歡迎的單曲"Thank U"的MV中,艾拉妮絲全裸上陣、佇立街頭、出入公共場合搭電車,以無懼堅定的表情高唱著動人的旋律,充分顯示了她對自己身體的尊重、女體被物化的反抗、對自身的自信,完全是新世代的女性主義態度。而她自己執導的"Unsent"與"So Pure"這兩曲,也得到MuchMusic 影像獎最佳導演獎、朱諾獎年度影像獎的殊榮。

1999年,艾拉妮絲•莫莉塞特在當紅的MTV Unplugged節目演出,內容收錄成一張《Unplugged》現場演唱專輯,除了前兩張專輯的作品,還有四首新歌、翻唱Police作品等;2002年中旬,她發行了《Under Rug Swept》專輯,這是艾拉妮絲•莫莉塞特首次親自擔綱製作人,未繼續與恩師兼伯樂 Glen Ballard合作;她獨立完成了這張更為內省、低調的專輯,彷彿是在擺脫《Jagged Little Pill》的火爆形象般,追求更深入的自我剖析、民謠風;有些樂迷對此無法接受,抨擊為過於「煩膩/冗長」,但艾拉妮絲•莫莉塞特追求蛻變的決心卻是無庸置疑的。

2004年,艾拉妮絲•莫莉塞特發行了《So-Called Chaos》;這張專輯被稱為是她有史以來最平易近人、最不另類叛逆、也最貼近主流流行樂壇的一張作品。雖然銷量也是有史以來的最差,但此時已過而立之年的艾拉妮絲•莫莉塞特,可說是再次展現了自己成長的決心。” Everything”一曲的MV中,她在筆直的沙漠公路上步行前進,一面任人拿剪刀剪去她那留了多年的招牌長髮,以明亮的短髮造型現身,彷彿是企圖拋棄過往、邁向更無牽掛的人生的一種宣告,也是她在自己的個性與流行之間取得平衡的一份成果。

2005年,艾拉妮絲•莫莉塞特將整張《Jagged Little Pill》以原音acoustic方式重新錄製發行,更是已經沒有當初的叛逆感,但也更可以聽得出她那天生好嗓音的悠揚婉轉;同年,她也發行《The Collection》精選輯,彷彿是在為自己十年歌唱生涯做一回顧。隨後在2008年,她發行第七張個人專輯《Flavors Of Entanglement》,這也是她在Maverick唱片公司的最後一張專輯;此時的她,已不再是當年火熱叛逆的搖滾女孩,而是十足成熟的創作女歌手,詞曲深邃、充滿內省與反思,雖不脫流行元素,編曲方式卻也更顯複雜多樣化,充分顯示出她的成長。

接下來的艾拉妮絲•莫莉塞特持續在音樂事業活躍,並不斷創作,在2012於新廠牌Collective Sounds旗下推出了《Havoc and Bright Lights》;雖說此時的唱片市場已大不如昔,但單曲”Guardian”、”Receive”等仍在世界各地相當受歡迎。艾拉妮絲•莫莉塞特採取了較為輕盈、活潑、擁抱流行的創作方式,賦予整張專輯流暢與明亮的感受,也讓一直以來的歌迷找回最初聆聽《Jagged Little Pill》的熱情感受。

當然,《Jagged Little Pill》的盛大成功,終究是艾拉妮絲•莫莉塞特音樂生涯中不可磨滅的一個篇章;因此在2015年這張專輯發行20週年紀念之際,發行了一套四張的紀念專輯,除將原始專輯重新混音製作外,更加入許多艾拉妮絲親自挑選的試唱、演唱會等珍稀內容,很明顯是送給20年來忠實歌迷的一份禮物;同時,她也仍持續不斷創作,會在巡迴演唱中發表新作,也持續演出多部影視作品、音樂劇等;而在2019秋天,她的第三個孩子也即將誕生,充實的生活令人豔羨,令人更期待這位20年不墜的流行天后,還能帶來如何的音樂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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