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生於台南市,將人生定義為一場不斷追尋的過程,透過此過程睜開眼認識世界。在二零零八年的野草莓學運中,開始關心社會議題。
大學時代開啟對寫作的熱愛,畢業後在故鄉擔任物理治療師的工作,透過近距離接觸患者來描繪生命的體悟。
2019年4月20日,我走入電影院,為了這部期待已久的影片「我們的青春,在台灣」。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一部非常陌生的影片。相反地,在我的青春中,多多少少,都受到了這些事件的啟蒙與衝擊!在看整部戲的過程中,我都是揪心的。揪心著,這一切走過的曾經,我們走過了多少?遺忘了多少?是否,現在的自己,仍記得當初的許諾呢?
這是部紀錄片,整部片圍繞在兩位主角:「土生土長的台灣人-陳為廷」,以及「土生土長的中國人-蔡博藝」。導演傅榆,父為馬來西亞華人,來台求學、定居,即所謂「僑生」,母為印尼華僑,9歲已隨家人移民台灣,兩人婚後都定居台灣,並生下傅榆。表面上,這是在說陳為廷與蔡博藝兩位學運社會運動者的故事。但,透過傅榆的旁白,其實更像是導演自己,在尋找認同的過程。
陳為廷,是個行動派的學運領袖,也是衝組的成員。回想在2008年的野草莓學運,我正好看到youtube上的影片「野草莓學運學生的一些心聲」,而選擇加入的。事後回過頭來看,才發現影片中第一個學生,正是陳為廷。我想,這並不是偶然,而是我們在價值的追求上,有著共同的信念。那就是,「追求民主」的信念。令人驚訝的是,那時的為廷,不過是一個準備指考的高三學生呢!
會選擇站出來,是因為在自我的良知與價值選擇中,產生懷疑。於是,從不知道什麼叫做街頭抗爭運動的我們,選擇不再沉默地站了出來。因為,我們期盼一個更好的台灣!這段過程的糾結程度,其實是經過幾番波折的。首先,是憤怒。當發現,公權力竟然可以將表達意見的群眾,粗暴地搶下旗幟、折斷手指時,內心是過不去的。然而,真正讓我無法忍受的,是警察拖著樂生療養院的阿公、阿嬤們,要強制離開院區時,我遽然決定走上街頭,跟夥伴們站在一起...
在街頭,靜坐的過程,對我來說,是種以自身行動,尋找答案的方式。或許,內心的焦慮與不安,化作上街靜坐的實踐,才能更深刻體會這與我們切身相關的社會議題,都不是我們想像的如此簡單... 這是一場啟蒙運動,對陳為廷是,對我也是。差別是,陳為廷用他更積極的社會運動模式,企圖為僵化、沉淪的社會;步入危險的國家,做出更加嚴正的抗議。他是個組織行動者,也是個號召者!
2012至2014年,在我正埋首書堆、準備研究所的課業時,與我年紀相仿的年輕學子,或當初野草莓的夥伴們,組織了一波又一波面對政府嚴重傾中與國家危機的嚴正抗議。當我打開新聞一看,內心大大震盪了許久,那些過去曾在2008年,有過交集的夥伴,正在立法院裡頭,呼喊著:「退回服貿,捍衛民主!」我們不曾真正認識過,但我清楚知道,我們曾在同樣一個地方有過共同的夢想...
這個夢想,想必蔡博藝能夠深深體會。民主,是台灣的寶藏,也是台灣最讓人驕傲的地方。然而,民主就像空氣,平時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當空氣沒了的時候,一切都變得困難起來了,影片的開頭,就是震撼的一幕:在天安門前,隻身擋住坦克的「坦克人」,控訴著中國的暴行,那日是1989年6月4日。
民主,能否變成國際共通的語言呢?在中國,依舊非常困難,還有很艱辛的路要走。然而,台灣要保有民主、自由的選擇,更是要非常地努力!中國因素的入侵,更是無孔不入。與其說,我們討厭中國,更不如說:「我們不願意輕易地被中國改變台灣民主的現狀!」在這場運動中,陳為廷與蔡博藝,或許都遍體鱗傷了。不過,這正是寫下我們青春的重要筆跡,致青春,謝謝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