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些女孩唱歌】那些瑞氣千條、金光閃爍的流行過往──阿巴合唱團 AB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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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家喻戶曉的樂團,來自瑞典的ABBA可說是流行文化力量的最佳代言人;這兩男兩女的組合,從1974年歐洲歌唱大賽中贏得第一名開始,在世人面前戀愛結婚、又在音樂生涯頂峰勞燕分飛、在1982年解散樂團。但解散之後,他們每一年平均仍可銷售出200萬張專輯,至今累積已經突破4億張,更有無數電影電視等作品,不斷引用ABBA的作品,以及他們鮮豔誇張的造型,向一個華麗、歡愉的時代致敬。

ABBA - I Still Have Faith In You (2021)

如今,ABBA的樂迷已遍佈每個年齡層,而在2021年,解散39年之後,他們也宣布11月5日推出新專輯《ABBA Voyage》,巡迴演唱會《Revolutionary》明年5月27日在英國倫敦「巨蛋」起跑;在YouTube先推出的兩首新單曲”Don’t Shut Me Down”、”I Still Have Faith In You”,也都在上架幾小時內便創下數百萬的點擊率,並不斷增加。

ABBA - Don't Shut Me Down (2021)

ABBA的樂團名稱源自於樂團成員姓名的首字母;他們約成立於1970年,樂團成員是昂內塔.費爾特斯科格(Agnetha Fältskog)、比約恩.奧瓦爾斯(Björn Ulvaeus)、班尼.安德森(Benny Andersson),及安妮-弗瑞德.林斯塔德(Anni-Frid Lyngstad;綽號"Frida")。其中,班尼.安德森來自1960年代在瑞典極為知名的流行搖滾樂團Hep Stars,這是一個擁有大量少女歌迷的樂團;約恩.奧瓦爾斯則是一個噪音爵士樂樂團Hootenanny Singers的團員,兩人認識之後,決定組團,並發行了一張名為《Lycka》(意為「幸福」)的專輯。

昂內塔.費爾特斯科格當時則是一位時尚人物,因在瑞典戲劇《萬世巨星》中扮演抹大拉的馬利亞的角色而聲名大噪,也會撰寫、演唱輕流行歌曲,在廣播電台擁有相當高的點播率。某日,她在演出的過程中遇到Hep Stars的巡演,之後與比約恩相遇,兩人墜入愛河,後來於1971年結褵,在當時也是流行圈的一大新聞。

安妮-弗瑞德.林斯塔德則曾是一名家庭主婦,在俱樂部擔任兼職歌手,後來贏得歌唱比賽獎盃、在電視上露面,漸漸有了知名度。不久,班尼.安德森注意到她,他們成為情人,並且班尼邀請安妮與昂內塔一同在唱片《Lycka》裡面伴唱。

比約恩和昂內塔兩人雖然都從事音樂,但結婚後仍各走各的路,Hep Stars的經理Stig Anderson卻野心勃勃地想讓瑞典音樂闖入現代主流的國際市場,因此鼓勵比約恩和班尼參加歐洲歌唱大賽(Eurovision Song Contest),前後創作數首歌曲;後來,一首由兩人妻子客串演出的”People Need Love”被認為相當別出心裁、有別於之前的作品,Stig決定單獨發行這首歌曲,並將這張唱片署名為「Björn & Benny, Agnetha & Anni-Frid」,後續也發行了一些作品。這個團名相當拗口,因此Stig偶爾在私下與公開談話中使用了「ABBA」這一名字,一開始這被當作是個玩笑,因為ABBA是瑞典的一家有名的魚肉罐頭公司的商標。不過,Stig以國際市場為目標,並認為那個罐頭公司在國外並沒有知名度,於是正式將樂團命名為簡單好記的「ABBA」。

Abba - Waterloo (Official Music Video)

1974年,ABBA決定再次挑戰歐洲歌唱大賽,他們由英國正在發展的華麗搖滾(Glam Rock)中得到靈感,創作出一些歌曲,包括”Waterloo”——這次果然讓他們在英國橫掃全場,輕鬆勝出奪得冠軍,並給英國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是——包括ABBA這個名字。這首歌成為ABBA在英國樂壇的第一支冠軍歌曲,《Waterloo》專輯也首度走出瑞典、打入國際市場,並且在美國打開知名度;之後,Agnetha寫作的單曲”S.O.S”,號稱受到海灘男孩 Phil Spector的音牆概念影響,又使ABBA再次打入英國音樂榜的前十名,鞏固了他們在英國樂壇的地位。

1975年是ABBA事業起飛的年份;他們的同名專輯《ABBA》收錄了極度著名的單曲”Mamma Mia”。其他如 "I Do, I Do, I Do, I Do, I Do" 、"Tropical Loveland" "Intermezzo No. 1",也都是相當受歡迎的單曲。接下來的《Arrival》(1976)專輯更無庸置疑是ABBA的顛峰;”Knowing Me,Knowing You”、”Fernando”、 "Money, Money, Money" 以及另一首經典名曲”Dancing Queen”都收錄在這張專輯中,”Dancing Queen”更為他們帶來了美國排行榜的冠軍榮銜。

Abba - Dancing Queen (Official Music Video Remastered)

Abba - Mamma Mia (Official Music Video)

《ABBA - The Album》這張專輯原本預定在1977年底發行,卻因為在英國的預購訂單太過踴躍,導致必須增量生產、而遲至1978年初才終於問世;同時,ABBA也發行了與這張專輯相配套的澳洲巡演紀錄電影—《ABBA- The Album》。專輯中的”Take a Chance On Me”、”Thank You For the Music”和”Name of the Game”等都在榜單上名列前茅。而此時ABBA也成為歐洲流行文化的代表,被大量樂團仿效,例如Brotherhood of Man與之後的Bucks Fizz等都遵循這種男女組合、閃亮動感的路線。同時,ABBA也更深入音樂界,在斯德哥爾摩建立了一所先進的Polar錄音室,有許多知名藝人皆慕名前來,包括搖滾天團齊柏林飛船(Led Zeppelin)的專輯《In Through the Out Doo》便是在此錄製而成。

Abba - Money, Money, Money (Official Music Video)

1979年的專輯《Voulez-Vous》以迪斯可風的”Summer Night City”獲得冠軍,也讓ABBA在美國市場更受歡迎,包括”Gimme, Gimme, Gimme(A Man After Midnight)”、”Voulez-Vous”、”Chiquitita”和”I Have a Dream”都是熱門單曲;1980年發行《Super Trouper》在當時叛客(Punk)音樂和英國新浪潮運動發展已臻成熟之際,雖成績不差,但卻被樂評認為流俗平庸,兩對夫妻的關係也開始起了一些變化,”Winner Takes it All”和”One Of Us”等歌曲多少也可以看出他們所面臨的問題端倪; 1979年昂內塔與比約恩宣布離婚,相隔2年之後,班尼和安妮・弗瑞德也結束了婚姻關係;但他們當時覺得樂團之間有種珍貴的東西,因此雖然各自勞燕分飛,但樂團仍暫時維持著,並持續創作了一些歌曲,1981年所發行的《The Visitors》,成為ABBA解散前的最後一張專輯;在這張專輯之中,他們在寫作時特意強化歌詞的意涵,以冷戰時期的世界情勢作為主題、延伸到個人感情﹑包括反法西斯、衰老、童年成長等;但ABBA一貫的通俗曲調,卻依然掩蓋了歌曲的內涵,無法受到評論的肯定,也使樂團人氣不見起色。

ABBA - Super Trouper

ABBA - The Winner Takes It All

解散後,團員之間仍維持合作關係,持續在音樂道路上行走;比約恩、班尼合作了音樂劇,安妮-弗瑞德與菲爾.柯林斯(Phil Collins)錄製了專輯《Something's Going On》,昂內塔則是重返獨唱生涯,但稍後宣告退休。四人曾誓言,樂團永遠不會再度復和同台演出。

然而,歷經低迷的1980年代,到了1990年代,ABBA那每個人都可以琅琅上口的順耳旋律、兩位女性高亢清脆的和聲、躍動的節奏、以及他們那誇張華麗、鮮豔明亮的造型,卻有了捲土重來的趨勢──雖說即使在較為沉寂的時期,ABBA的歌迷從未間斷,但彷彿正是要隔了一段時間,人們才真正體認到:想要在眾多通俗之物中脫穎而出,其實比起標新立異更為艱難;因此,ABBA的經典地位,體現在《妙麗的春宵》、《沙漠妖姬》、《麻辣女王》、《凸槌特派員》、《辛普森家庭》等熱門電影、卡通等,就在日本、韓國,也有無數電視劇、電視節目引用ABBA的音樂,而他們的造型更成為所有華麗舞台上不可或缺的經典流行元素。2008年由梅莉.史翠普(Meryl Streep)主演的喜劇電影《Mamma Mia!》,改編自他們創作的百老匯音樂劇,也是以滿滿的ABBA歌曲貫穿全片而大受歡迎,2018年也拍攝了叫好又叫座的續集。

Mamma Mia! Here We Go Again (2018) - Mamma Mia Scene

Mamma Mia! (2008) - Dancing Queen Scene

而時間來到2021年,四位成員都已超過70歲,ABBA在解散將近30年後,終於決定正式以《Voyage》專輯復出,一時之間蔚為媒體話題;其實,ABBA早在2018年就宣布四人將重返錄音室,並準備在英國倫敦舉行表演,由他們的數位化身上台演出。如今,他們已經於2021年9月2日釋出”I Still Have Faith in You”、”Don't Shut Me Down”這兩首歌曲於YouTube網站,更是引起媒體爭相報導與高點閱率。比約恩與班尼出席了發表會,表示將近40年的時間卻彷彿停格,到了他們的年紀,經驗與生命的深度已經和以往不同,希望能帶給大家不同的感受。《Voyage》專輯即將在11月上市,另外,ABBA預計明年將在倫敦推出一場以全像投影(hologram)技術製作的數位替身表演「ABBA旅程」(Abba Voyage),包含22首曲目,讓各種年齡層的歌迷能重溫他們的經典。

不可否認,ABBA的歌曲,在超過1/4個世紀之後,依然歷久彌新,而且不僅為北歐音樂跨出了全球性的市場,其通俗易聽的魅力,更在很多非英語系的國家長久風靡;之前在叛客、新浪潮時期嘲笑他們的許多藝術家、評論家,到頭來也必須承認ABBA的魅力無法檔,他們在通俗流行音樂上所達到的成就,確實是無人能及的。如今他們更結合高科技的全息影像演出,讓人不禁覺得:他們應該會長長久久、達到真正的永垂不朽吧?

ABBA - On And On And On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