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思洪仲丘命案──軍隊裡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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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五四二旅役男洪仲丘疑因軍方操練失當身亡,負責操練洪男的陸軍六軍團二六九旅的政戰主任陳毅銘帶領禁閉室室長、副室長及五名戒護管理員等相關人員,前往洪靈前上香致意。家屬憤怒表示,沒有獲得軍方合理交代,就絕不輕易下葬。

此案國軍雖立即道歉,國防部長也下令徹查,但本案實在疑點重重。據一名自稱和洪同單位的網友在媒體爆料指出,542旅長官對志願役、義務役根本是兩套標準,被害人為此事和連上陳姓、范姓2位老士官有過節,才會在退伍前夕遭惡整致死?

「組織潛規則是那雙看不見的劊子手」

迄今,逝者已去但真相仍未水落石出,但寶貴的人生卻只有一次;追究命案真相釐清加害人身份與真相固然應當,但「國軍部隊潛規則」的中國官場厚黑文化,似乎才是造成這些部隊命案或不當管教的癥結所在!

雖然近幾年來我國部隊管教已漸漸有了改進,承襲中國官場厚黑文化的「軍中潛規則」仍然存在。相信台灣許多人都有當兵的經驗,筆者好友就分享了他的經驗,來對照洪性命案:

當時好友在外島當兵,一行同梯九人剛下部隊(該部隊是個獨立連,連長是老大),即遭部隊惡名昭彰的學長進行了「不當管教」。

當時剛好是該部隊軍中申訴管道的宣導週,部隊輔導長極度關心筆者好友等同梯九人,部隊輔導長告訴這九個「部隊菜鳥」,只要有碰到任何的「不當管教」,一定要告訴連上長官或輔導長,連上長官們一定會幫忙解決問題。

「被害對象往往是組織內部厚黑文化鬥爭下的棋子」

不久,這一梯裡頭的「小華」輔導長申訴:他本人以及其他同袍均受到惡名昭彰學長的「不當管教」。於是,副連長與輔導長討論過後,召開檢討會議(會議主席:副連長、會議副主席:輔導長、會議記錄:部隊參一老鳥學長、部隊連長放假恰好不在連上)。該會議進行過程先將該九個「部隊菜鳥」一起約談、再將這個惡名昭彰的學長獨自約談、再分別約談這九個「部隊菜鳥」。

其中,筆者好友在約談過程中,隱約嗅到了一股不尋常但又說不上來的怪異氣氛。這場檢討會議的結果是:「不當管教」惡名昭彰的學長被關了「七日禁閉」,除了「筆者好友」(當時連上唯一碩士)與同梯之一「阿勇」(原住民)之外,其餘七人竟有六人皆被調至連外據點做「苦工」,告狀的「小華」,更加被連上學長們「嚴加管教」。 而「副連長」與「輔導長」在連長回來不久後即被「調職」!

「倖存者往往大部分是被組織潛規則制定者挑選出來的」

相當時間後,筆者好友成為士官,無意中聽到連長背後對他的稱讚。 事後我們推測他之所以能在那場事件全身而退的原因包括:

其一、他在各別約談時並「無具體指出那惡名昭彰學長對他本身的不當管教」;其二、他在當時下意識感覺到那位老鳥參一是某位長官的監視者;而他也覺得,惡名昭彰學長的行為,根本是連長默許…… 

這是一種軍中應該改變的潛規則,在這種文化還沒改變之前,希望入伍新兵和社會各界持續關注軍中人權問題,不要再讓軍中命案繼續發生。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