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想想】打狗吹水:讓鞋子多飛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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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鬼見愁級別的全台共業馬邦伯,除了讓鞋子飛之外,幾乎束手無策。雖然,馬邦伯意外地驅動全台「公民運動」行業的蓬勃,但說實話,這些年「公運」所達致的實質成果,卻寥寥可數。縱連,25萬的愛乾淨白T大公民,在面對馬邦伯的晃點之時,也只能徒呼負負,莫可奈何。

然而,最近馬邦伯頭上「空飛的鞋子」,除了增添小民苦悶生活中的樂趣之外,隨時從天而降的鞋子,卻弔詭地引出某種「砍斷馬邦伯頭顱」之效用。同時,「空飛的鞋子」也讓某些辯護士,現出不堪的原形。

馬的「治理性」

幾年前,時值阿扁在位之時,某位友人偕其荷蘭未婚夫抵台旅行,對台幾乎無所知悉的荷蘭朋友,在旅行結束前抵達苗栗泡湯。泡湯之際,此位荷蘭朋友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海報上的馬邦伯何許人也,為何旅台期間,「馬邦伯」好像背後靈一般,隨時隨地便會冒出。此荷蘭朋友的疑問,恰好揭露「馬邦伯」其實是經過各種媒介,以不鑿痕跡的刻意包裝,全面性地置入滲透到我們的生活之中,這也說明馬邦伯為何總是在意媒體上的「道德形象」,多過於關注各種實質影響小民生活的政策良窳。

此外,馬邦伯又常處於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中,總把無能惡搞導致的民怨當成改革所致的反彈。然而,此種看似自戀的反應,其實並不純粹,畢竟馬邦伯沒有如希臘神話的納西瑟斯(Narcissus)一樣,在顧影自憐的反射「剎那」,一股縱身躍入水中倒影的死亡衝動會油然而生。反倒是,馬邦伯不僅常對他人因其政策或無能致死無動於衷,更比任何人都更愛惜自身生命,而讓總統府特別編列50萬的神仙級健檢費。

再者,自我感覺良好的馬邦伯,總在不經意間語露優越,刻意凸顯的形象也不脫各項秀異外在條件,如哈佛畢業、會落英文、據說有國際觀的法律博士之人生勝組,以此睥睨只會說「台灣國語」的土台巴子。於是,馬邦伯外在的優越條件,嫁接至國民黨威權統治時期某種心照不宣的「高級外省統治權貴」的優位性(如高級外省人,當然比操持台灣國語賤民者更高尚與更有水準等),終而產生一種所謂馬氏「治理性」(governmentality):小民自認臭賤,若被高尚優越的馬邦伯統治,誠屬理所當然;若有理當臭賤小民出身者想奪權或對馬邦伯不敬,則首先會被這群被統治的小民群起而攻之。端看「禮貌」竟離奇地成為台灣社會關鍵字,便可知一二。

畢竟,如同傅柯式的權力觀,權力產生於關係中,那個「國王的頭顱」在統治與被統治的關係間不斷增殖創造。換言之,馬邦伯毋須位在總統府行使指點江山的支配性權力,只消驅策住在小民們內心中的偉岸高尚「馬邦伯」權力扭帶,即可讓小民自動臣服歸建。例如,阿扁台北市長任內民意超過七成以上,但遇到縱使無啥建樹的「馬邦伯」或國民黨車輪牌,有能力的阿扁,依舊是賤民,只能被統治,而大輸馬邦伯6%的選票。

讓鞋子多飛一會兒:讓「馬英九」成為髒字

誠如,中國電影《讓子彈飛》一戲中,張麻子為了要讓小民殺向鵝城土霸主黃四郎,首先必須「讓子彈多飛一會」,讓小民成為刁民之後,再經由斬掉黃四郎的替身頭顱,奴性重的小民才膽敢衝進去黃四郎的碉堡搶燒一番。如果,讓子彈多飛一會兒是一個必經的醞釀過程,那讓讓鞋子多飛一會,則是砍掉住在奴性重的台灣小民內心中的馬邦伯國王的重要過程。

丟鞋是侮辱,是砍掉馬騜頭顱所象徵的優位統治的必經過程,這並非表示我們要在現實世界中進行一場砍掉馬騜頭顱的革命,而指是要破除住在小民內心中那個象徵性的馬騜統治—馬邦伯秀異的外在條件及其「高尚且正確的血統出身」的權力統治關係圖像的儀式。此刻,空飛的臭鞋,正是透由侮辱過程的蔑視展演,幫忙自身以及觀看的國人,砍斷住在小民內心中那個馬騜的頭顱。

再者,透由天外飛來一隻的破鞋與補鞋網的挑釁、激怒得以戲謔既有的法律規則,徹底作賤現實上的馬邦伯,讓馬邦伯的總統高位與律法象徵所執掌的權力,反轉為一種擬似「鞋子與小強」的追打與閃躲遊戲,讓「馬英九」一詞宛如「小強」一般,淪為新收錄的髒字。如此,方能進入如同傅柯所言的「真理遊戲」(games of truth; jeux de vérité)之中重寫或竄編,以抵制「馬邦伯」為表現的真理宰制,撐起批判與反思為何如「馬邦伯」之能力、學識、魄力皆屬下乘之人,竟可魅惑台人689 萬,而陷台灣於全面大崩壞之慘境中。

空飛鞋子下的現形記

當然,為了對付天上突然掉下的鞋子,國安局企圖以「移送法辦」嚇阻「鞋運份子」,同時馬邦伯更委任號稱左派的前工學運兩棲達人楊偉中,以國民黨新任發言人之姿,向當前的「鞋運」後輩指點一番,並告誡說:「對於真的受到壓迫、有痛苦的民眾,應去理解;但利用底層民眾的憤怒、藉此達到個人目的、手段的人,這就沒有必要姑息。」或許,楊偉中發言人是以其過去投入工運的經驗,清楚地知道底層勞工的憤怒是可被利用與操弄,以遂行個人目的。

況且,楊氏本人過去在工運圈內可是不避諱的台灣「托派」(托洛斯基主義,Trotskyism),且深受香港托派(承襲中國托派的香火)看重,並視為是中國托派在台灣的遺腹子呢。其實,托派給外界的刻板,即是抱持著一國社會主義不可能論,認為只有在不斷革命,並力行國際主義革命,可說是左中之左。換言之,托派即是不斷利用各國底層工人階級的憤怒,以便讓不斷革命可以發生。

雖然,過去乍聞楊氏乃台灣托派之時,卻常有「拖派」之誤認(因為楊帥氣挺拔的外表,最常被撞見的則是在不同女性間『拍拖』),直至「拖」到財團千金出身的女主播為止。據說,當年楊偉中同志為了「拍拖」成功,竟然為文作序誇讚其資產階級岳父大人,導致其所屬的「工人民主協會」的同志們不滿,並發表「關於楊偉中同志婚姻與婚禮處理的公開聲明」一文,嚴厲指責楊同志傷害工協與社會主義的名譽雲雲。此份聲明,用字遣詞充滿整風批鬥的味道,但旁人讀來卻更像是篇歡樂的KUSO文,令人笑中帶淚捧腹開懷。

於是,就在飛上天的鞋子底下,我們才終於見識到,此些前社運名人,從來不是甚麼鐵桿左的「托派」,也不是「拖派」,而只是在統治者與權力跟前,便可把人格光溜溜示人的「脫派」罷了。

既然,在「空飛的鞋子」底下,可以讓馬邦伯的「小強」內裡曝光,並據此「砍斷馬邦伯國王的頭顱」,也可讓各種「脫派」現形,那何不就「讓鞋子多飛一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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