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邊緣】它聰明 你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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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執政,經濟不振、數字難看,第三季經濟成長率(GDP;國民生產毛額)負1.1%,是2009年以來最差。自稱最會拚經濟的國民黨政府為了挽救2009年的經濟,曾經用人民的納稅錢舉債857億發放消費券,希望增加經濟成長率0.66%,經建會主委陳添枝甚至在2009年1月21日大言不慚消費券可以提升經濟成長率至1%。然而,2010年7月審計部決算報告指出消費券對經濟成長貢獻率僅約0.28%至43%,大幅舉債想換來漂亮數字的結果不僅不如預期,而且還讓人民負債857億元。

現在,國民黨政府又重施故技,提出40.8億元補助人民購買家電等等,希望增加0.1%的GDP。國民黨政府的政策,美其名是補助40.8億元,但這40.8億元也是你我的納稅錢,想要獲得這些補助,還得自掏更多的腰包來購買家電等等。這也就是說,國民黨政府要你掏錢幫忙美化經濟成長率,亦即「人民有消費、政府才有政績」。

以前有個相機的軟片廣告:「它傻瓜、你聰明!」、「它抓得住我、一次OK!」

很類似這個廣告的口號,國民黨在經濟議題上,向來都是「你傻瓜、它聰明!」、「它抓得住你、一次OK!」

國民黨長年以來的政治宣傳就是它很會拚經濟,所以國民黨在2008年喊一聲「633」,你就投給國民黨。明知道633絕對跳票,國民黨在2012年又喊一聲「黃金十年」,你又投給國民黨了。就這樣,你當兩次傻瓜,它抓得住你,兩次都OK。

2009年的消費卷與現在的40.8億元「短期消費提振措施」都一樣是國民黨政府用你的錢去做國民黨的形象,「你花錢、你負債」來換取國民黨的經濟成績單。國民黨料定你會買單,因為你傻瓜,它聰明,它抓得住你,反正你可能貪小便宜。

國民黨用你的錢來行銷它的形象實在罄竹難書,今年8月國民黨政府公佈「國民幸福指數」,聲稱台灣人民幸福感亞洲第一,勝過日本與韓國;此等報告一出,當然引發眾怒。國民黨政府的幸福指數調查,無論是公僕自己親自電訪調查或是委託民調單位調查,都是動用人民的資產,國民黨政府再用這個漂亮的數據告訴大家:人民很幸福,因為國民黨執政有成績。

其實,這個政權不僅用你的錢做它的形象,同時也用你的錢做「溝通」,但這種溝通卻是在「訓話」。2014年初時,網友在網路行銷分析工具Socialbakers上發現,新北市永和分局「永和警聲雲」臉書粉絲專頁1萬多名粉絲中,有超過6成的粉絲來土耳其,台灣粉絲不到3成,而且每篇貼文點讚或回應人數寥寥可數。該專頁遂被網友譏為購買人頭粉絲、毫無「人氣」的殭屍專頁。

的確,透過國外行銷公司,最低只要100元美金就可以在臉書上買到1萬個讚。但永和分局被爆料後,相關單位就顯得謹慎許多,不敢貿然去買外國「點讚工廠」的便宜粉絲,若要買人頭也要買「台灣製造」才不會踢爆。不過,後來還是有人注意到行政院陸委會的粉絲專頁,竟然有1萬3千多個和陸委會業務較無關聯的馬來西亞粉絲。

政府用人民納稅錢購買媒體行銷,在大眾民主社會中,其正當性乃是建立在「媒體是和民眾溝通的工具之一」。不過,溝通不是單方面的把民眾當成愚民,想要對其訓話。例如,2009年經濟部推銷ECFA的一哥發嫂廣告,用族群歧視貶低反對者,ECFA廣告將反ECFA者的形象設定成講台語、低學歷的人,支持ECFA者就是高學歷的知識份子。當然,溝通也不是自誇政府政策,而不做理性的說明,反而指責人民不懂,只要相信政府即可。例如,2012年行政院經濟動能推升方案廣告竟然這樣講:「憑你們的智慧很難跟你們解釋政策,請相信我會拚經濟就好。」

至於花人民納稅錢製造政策受歡迎的假象或是打擊反對者形象,當然就與溝通無關了。例如,國發會在2014年4月1日的服貿民調,刻意提供人民偏頗資訊的「誘導式問題」選項,譬如,先污衊學生衝進行政院是要破壞公物和竊取財物,接著再問民眾對學生行動的看法。

透過「行銷式民調」製造出有利政府的民調數字,以及消費券、「短期消費提振措施」等等,本質邏輯上與和購買殭屍粉絲是同樣粉飾太平。台灣現階段沈痾問題的根本,其實就在於國民黨政權永遠不思檢討施政錯誤的核心關鍵,而且一直自我感覺良好。這一陣子,馬英九一直拿漂亮的數據來告訴大家,國民黨執政有多棒;至於現在要選總統的馬英九2.0朱立倫,也一再強調「國民黨執政,台灣人民才有快樂。」

簡言之,國民黨的過去政治宣傳一直是成功的「你傻瓜、它聰明!」、「它抓得住你、一次OK!」

這次,人民變聰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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