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邊緣】遊花蓮十八層地獄?你八字夠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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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頓在1990年代有次訪問中國會見江澤民時,攜帶了一支可以打到天堂與地獄的高科技行動電話。江澤民說他想打給毛澤東,所以就向柯林頓借這支電話。不過柯林頓很猶豫,因為通話費很貴,1分鐘高達100萬美金。江澤民打包票說中國很有錢,一定會支付電話費,於是就這樣借走了電話。

隔日,江澤民很滿意地把電話還給柯林頓,接著說他與毛澤東通話3個小時。柯林頓回到美國後非常憂心電話費。然而,柯林頓在一個月後收到電話費帳單,竟然電話費只要1元美金。柯林頓非常不解,打電話詢問電話公司,該公司告訴柯林頓:從中國打到地獄是市話(local call),1美金可以講3小時。

以上當然是個諷刺中國的政治笑話,不過,到處都是中國客的花蓮倒是想要打造一座十八層地獄吸引觀光客。然而,這座十八層地獄的計畫卻遭到砲轟。這座十八層地獄計畫座落在曾是撒奇萊亞族家園、清代殺戮原住民戰場等深具歷史意義的佐倉公墓,但花蓮縣政府卻打算以觀光名義清除原住民土地的歷史記憶,改為漢人信仰的地獄。

其中,地獄計畫發展構想最荒謬的莫過於規劃了「入口設置算八字區,八字未達四兩不得入園。」此項規劃不僅侵犯個人隱私,嚴重排擠八字未滿四兩的人也算是一種歧視。看來,如果十八層地獄順利成形,大家去花蓮旅遊前,大概得先算算看自己的八字夠不夠重。

就在眾人的抗議下,花蓮政府官網上的「花蓮縣綜合發展實施方案」「5-1 觀光發展部門_0402.pdf」已經沒有十八層地獄一項,而且檔案已經修改成「5-1 觀光發展部門_0408.pdf」了。其實,十八層地獄只是關心花蓮區域發展者關切的項目之一。長期關心花東發展的Facebook專頁「花東發聲台」嘗試整理出批判花蓮縣政府,而且在阿美族守護聯盟、地球公民基金會、部落地主、原住民青年高呼「觀光要永續、不要像地獄」口號抗議下,花蓮縣政府原訂4月12日的「花蓮縣第二期(105-108年)綜合發展實施方案」聽證會也臨時喊停。

觀光產業是花蓮主要的經濟來源,除了台灣的觀光客外,日漸增多的日韓歐美觀光客以及大批登陸花蓮的中國客,的確帶動了花蓮的經濟。然而,花蓮的觀光產業如何發展,其實是關心生態環境、歷史文化的運動者與在地利益者的角力問題。以過去的蘇花高或蘇花改為例,生態環境運動者的主張與花蓮當地民意存在著明顯的落差。2007年,分屬藍綠陣營立委的傅崑萁與盧博基都在民意壓力下都支持蘇花高。顯然,花蓮發展的議題存在著花蓮人與非花蓮人的認知歧異。

日前,網友Angela Chang 臉書以標題「大驚!原來花蓮已經不是台灣的了!」陳述花蓮、慈濟與中國的密切關係,以及中國的旅行社一條龍服務、房地產炒作問題等等,引發網友的迴響。如今,位於花蓮壽豐鄉的東華大學學生或許感受更為深刻。不少東華學生發現校外可租屋的空間越來越少了,因為許多房東將原本租給學生的套房改為民宿提供中國客住宿。此外,本來校門外應該是經營學生生意的店家,竟然改賣紅珊瑚。東華大學所在地的壽豐鄉志學村,原本只是遠離花蓮市區的偏遠鄉村,如今卻逐漸轉變成這副模樣;顯然,中國客對花蓮發展的影響力實在不容小覷。

雖然不少花蓮人喜見中國客帶來經濟利益,但也有更多與觀光業毫無利益關係的花蓮人不希望如網友Angela Chang的憂心一樣,花蓮真的變成中國實質的一部份。如果,花蓮因為發展觀光變成而與中國幾乎沒有距離;那麼,類似柯林頓與江澤民的政治笑話,或許將來就會發展成不少人調侃花蓮的生活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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