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吹水】「清算」馬邦伯:「除蟻工程」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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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月,香港「有線電視」製作了一部中英聯合聲明三十週年的專輯,節目中有位不願曝光的受訪老中共黨員,以「白蟻政策」來形容中國對香港的滲透手法。所謂的「白蟻政策」意指中共派出大量如同白蟻的人員,鑽進香港這棵大樹的各個層面以為齧蝕。外表觀之,大樹依舊是穩重堂皇,但內裡早已被白蟻一點一滴蛀空蝕透。

同樣的,馬邦伯治台這些年,中國因素就像白蟻一般,大剌剌地挺進台灣,滲進社會各層面;因此,若2016年馬邦伯順利交棒給中國國民黨的接班人,那可見中國白蟻在台灣將更形猖獗肆虐,台灣這棵大樹是否得以表裡如一的健康續存,將令人懷疑。設若天佑台灣,中國國民黨在2016失去執政位置,台灣人民首先必須面對「中國白蟻」的問題,勢必歷經除蟻工程的試煉。但問題是,中國白蟻在台灣,究竟遍布在哪裡?又以哪些面目出現呢?

中國白蟻的肆虐?

事實上,中國白蟻的變形非常多,有些更是披著台資的外衣,被馬邦伯美其名稱之為返鄉的「鮭魚」,實則為「秘雕魚」之流。例如,某鳳梨報的蔡老闆以板凳三分之二坐姿,雙手緊貼大腿,向國台辦主任王毅報告收購入主台灣媒體中時集團之情形與任務用意,從此台灣島內媒體便不避嫌地大吹中國風。然後,馬邦伯評價為返鄉「鯨魚」等級的「頂新」,若非涉及一連串食安風暴,成為當下台灣消費者「滅頂」計畫中的要角,則媒體幾乎鮮少揭露返台頂新如何利用最小出資,餘則利用台灣內部金融借貸,進行各種事業版圖的滲透拓展。

這些披著「鮭魚外衣」返鄉的秘雕魚,我們必須重新看待,如同早年國民黨來台之後,有一群出身台灣,旅居中國,爾後隨著國民黨來台劫收的「半山仔」。如果,早年的「半山仔」是台灣劫收先遣隊,並讓「半山仔」成了負面意涵,再對照當前馬邦伯喜孜孜迎接的「返鄉鮭魚」在台灣的劣行敗跡,則這些返鄉鮭魚難道不該被視為是「半山仔秘雕魚」嗎?當然,回鄉的台資並非都是有問題的「半山仔秘雕魚」。不過,例如頂新跟旺旺之流,原在台灣大企業中盡是些「紙頭沒名,紙尾沒份」的小咖,倚靠中國市場壯大成為商賈鉅富。若以「存在決定意識」的物質主義(materialism)觀之,則「市場利潤之所在,情義之所在」,那此類「半山仔秘雕魚」到底屬台資還是中資,則應該被重新定義與看待。

再者,儘管服貿跟貨貿還沒過關,「阿山仔中資」對台灣的滲透,依舊可透由類似掌握義聯集團在中國的股權,然後帶著「台資面具」潛進台灣的方式為之。如同義聯將旗下中國鋼鐵廠股權六成售給中國鞍鋼集團之後,發出的新聞稿中便指出,這除了是兩岸鋼鐵產業歷史性的合作之外,「未來雙方將進一步就義聯集團義守大學、義大醫院及癌治療醫院、義大世界、酒店休閒事業及地產等事業進行合作。」

以義聯跟鞍鋼合作為例,究竟這是因義聯在中國的鋼鐵事業因為政治干擾的不順遂,被迫售股給鞍鋼,亦或是主動合資策略,不得而知,但若以當前高雄旅館業的情形為例,著實令人心驚。高雄旅館業受到中國客源養肥之後不斷擴增,之後中國便以客源緊縮為名,再加上屢催不到的欠款為脅,讓許多高雄旅館業者陷入資金周轉困境中,然後,中資便私下趁虛而入,或收購或入資。據高雄旅館業友人轉述,經營中國客的高雄旅館,早已有許多都被中資給私下收購,而此些相關資料,卻幾乎無人知曉。

「轉型正義」之前的「除蟻工程」?

事實上,來自中國的「白蟻」勢力,早已滲透入台灣各個層面,除了上述以「資本」的管道進入之外,以「人員」的方式潛進滲入、在地吸收,也是不容小覷。例如,出錢出力高調幫連勝文的「中國生產黨」(先前名為中華生產黨),以台灣內部中籍婚姻新移民跟中國台商為主,號召「台灣駻馬雄兵新住民」力挺連勝文當選,這可說是一種「中籍新移民」為表現的中國白蟻。又如,張志軍來台的行程規劃到迎接動員,冒出一堆名不見經傳的民間社團,讓人懷疑2008年後,大量新成立的奇怪政黨、各種突然冒出的民間社團,是否也是「中國白蟻」的表現。又如,《新新聞》曾經揭露台灣有75個鄉鎮,直接間接向中國拿補助,這是否又將成為中國在台灣吸收的「白蟻」呢。

原本,台灣民主轉型過程中,由於國民黨的阻撓,使「轉型正義」的各種工程在台灣民主轉型過程中幾乎缺席,令致易容後的威權殘餘,得以重掌權柄,讓台灣陷入威權復辟的困境中。足堪欣慰的是,台灣社會在威權復辟成真之後,終究理解各種「轉型正義」工程對於台灣民主捍衛跟維繫的必須性與重要性。然而,不幸的是,2016年若馬邦伯及其中國國民黨能夠交出政權,「轉型正義」之前與之外,可能得先進行一項新的任務—「除蟻工程」。

換言之,馬邦伯八年任內的中國白蟻,其在台灣到底滋生狀況為何?又分佈在哪些領域?蛀蝕的程度又為何呢?在將「中國白蟻」的滋生、分佈,以及蛀蝕狀況等資訊透明化之後,又該如何建構一套防範台灣內部的「中國白蟻」之散播與滋生呢?學術工作者、智庫、或本土社團,必須走在台灣社會前面,開始設想2016之後可能展開的「除蟻工程」。

此一「除蟻工程」,是「清算」後馬邦伯時代殘餘的第一步。這是滌清國民黨威權殘餘的「轉型正義」工程之外,台灣社會無法迴避的馬邦伯執政下的爛攤殘餘。當年阿扁執政之後,台灣社會瀰漫著一股民主已經轉型成功的愉悅氛圍,殊不知鑲嵌在台灣社會各角落的威權殘餘,早已虎視眈眈尋求反撲之機。同樣的,2016年不僅必須讓馬邦伯及其國民黨失去政權,更也要開始進行輿論營造與設想規劃,一種以「除蟻工程」為展開的後馬邦伯殘餘的清算,否則2016贏得的台灣,將只是一個早已被「中國白蟻」給盤根齧蝕的台灣。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