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電影】如何把人民保母變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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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入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電影《與巴席爾跳華爾滋》描寫黎巴嫩戰爭,十幾歲的軍人,面對未知的恐懼,唯一會做的就是無止境的開槍。《漢娜鄂蘭:真理無懼》中提及的納粹戰犯,已「邪惡的平庸」形容制度的鑲嵌之下,即使平庸之人也會犯下極大的恐怖罪行。
 
《奧斯卡的一天》改編自2008年,發生在舊金山的真人真事,沒有戰爭,沒有納粹,也不是「無人聞問的午後」,而是在眾人面前,在無能抵抗也無害的狀態下,舊金山警察由背面槍殺一位叫做奧斯卡(Oscar Grant)的黑人男性。
 
 
Oscar Grant(圖片來源:維基共享資源
 
我們都拍了下來
 
回到現實生活中,紐約市警察局(NYPD)在臉書專頁貼上了一則愛警愛民的「和諧」照片,不到一個小時,底下回文的訊息超過三分之二都是警察違法打人的照片,只要使用 #myNYPD 標籤,就可以參與紐約警察局的史上最大行銷危機。原因是民眾佔領華爾街過程中,有非常多不合比例的警察非法暴力發生,這些惡行,我們都拍了下來。
 
(圖片來源:twitter截圖
 
是的,行政權力的恐怖,不再是口耳相傳那「無人見過的鬼魅」,在今日的科技、資訊,甚至是公理正義都無所遁形的時代,事情的結果會不一樣。在真實故事改編電影《奧斯卡的一天》中,警察開槍之後的第一時間的動作,是要求民眾不要再繼續攝影,並且清空現場,讓民眾離開車站。這樣的警方擔憂也是理所當然,因為慌亂之中被拍下的血腥,讓警察的濫用權力,留下無可遁逃的證據。
 
公權力武力不受制衡監督 就是暴力
 
離開紐約,離開電影情節,回到台北市。3月23日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驅趕媒體的標準程序似乎是公權力施暴前的「不能說的祕密」。
 
警察規訓,執行去人性化的工作,是分局長最樂見的消息。如同戰場上的指令,不願多說而只給你「恐懼」,也如同納粹去掉一切喜好厭惡,只讓你規矩的執行「依法行政」的犯行。
 
奧斯卡之死,顯現國家公權力的傲慢與不受拘束。在文明的烏托邦,即使拳頭與棍棒非「熱兵器」的招呼手段,只要不受制衡、監督、拘束,全由警察任意為之,人民的下場將比起戰爭時期還要恐怖。
 
面對邪惡 微笑無用
 
《惡童日記》中的兔唇妹,迎接趕走納粹的蘇聯紅軍,下場卻是被輪暴致死。警察是人,但是已被異化,當你舉起雙手,他只會想起長官的訓誡,學長的諭令,然後滿臉通紅的瞪著你。
此時此刻,是《與巴席爾跳華爾滋》那十七歲無知少年兵的恐懼在驅使他的暴力。此時此刻,是《漢娜鄂蘭:真理無懼》中戰犯的規訓與教條要他去人性化的服從命令。
 
殺死奧斯卡的警察,聲稱他把手槍誤認為電擊槍了,雖事後受到輕判,但警察執法原則也重新被檢視。而擅長使用束帶、警盾、水車、梅花棍,殺死台灣執法文明的警察,何時才要出來面對呢?
 
紀念Oscar Grant的塗鴉(圖片來源: elizaIO@Flickr CC BY-SA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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