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吹水】 國家「餿」在餿油蔓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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邇近,餿油食品事件,沸沸揚揚;媒體、名嘴、政客又是一陣狂轟猛砲。不過,看檯面人物跟媒體評論的方式,餿油事件絕不會是這些年陸續爆發的食安問題的最後一件,而只是台灣食安大崩壞之旅的中繼站罷了。

這些年的食安問題中,最可怕的並非出問題的食品本身,而是政府為提升食品安全,大力推動「GMP」(良好作業規範,Good Manufacturing Practice)標章認證的失效作廢。早在1989年開始,台灣經濟部工業局便開始推動台灣食品GMP認證制度;一旦,此種由政府認可之標章的公信力作廢,那政府背書的各種標章,如CAS優良農產品、MIT產品微笑標章、SNQ國家品質標章…等等這些國家背書的標章,還能被人民信任嗎?近年一連串的「食安」問題,背後其實反映出政府的信用背書,早如台灣的GMP一般作廢了啊?!

國家崩壞徵候:政府公信的瓦解?

事實上,許多學者都曾指出資本主義經濟的基礎,必須建立在「信任」之上。例如,那個曾以「歷史終結」驚詫世人的日裔美籍學者思想家法蘭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在1995年即曾出版一書《信任:社會德性與繁榮的創造》(Trust: The Social Virtues and The Creation of Prosperity),書中指出當代民主和資本主義現代社會,必須建基於信任基礎上方能有效運作;同時,「信任」的程度深淺,更是該社會經濟發展持久的關鍵云云。但由於殺頭生意有人做,賠本生意乏人問,因此,資本主義國家往往會利用各種懲罰措施的他律機制,替可能造成的全面信任之崩盤設下底限。這即是國家以法律手段,懲處製造與販售有害食品的之廠家和個人。

此外,原本政府推動食品認證之初衷,乃期待透由認證措施帶來台灣食品的優質化競爭。以台灣的食品認證標章為例,GMP的微笑配以OK手勢,就如同以政府背書之姿,向跟消費者宣告獲得標章之產品的安全與質量,都屬上乘。久而久之,消費者購買的行為指南,便得以「GMP」為趨向導航。其它無法獲得GMP的廠商,便在競爭中立於劣勢,而必須提升品質迎頭趕上,以此帶來食品品質的優質化提升。因此,國家一方面以法律手段懲罰製造有害食品廠家,另一方面則透由自身信用背書的標章認證,帶出更優質的食品生產與供給。

換言之,國家跟政府是攸關資本主義經濟運作的「信任」底限的捍衛者,更是以自身「公信」來驅動優質競爭;如今,宛如國家信用背書的「GMP」,竟在一連串「食安風暴」中被嘲笑作賤,馬邦伯政權與台媒不僅不以為意,不思透由重建GMP公信來再造政府信用,反省GMP公信標章如何有效重建,竟然把所有責任單面歸咎廠商「無良」。事實上,「廠商」無良並不可怕,因為國家政府的底盤設限所形成的他律機制,早可對其進行懲戒矯治;但設若政府背書的公信不存,如同「無良」政權一般,則問題就大條了。畢竟,一旦政府「無良」,可被確保的「信任」不僅難以企求,讓國人當下關注的食品安全將永無寧日,縱連各種經濟活動中的交易,也將在欠缺「可被信任」的背書之下,無法順暢運作。

此刻,「無良」廠商撕下的GMP公信標章,其背後則指涉國家公信背書的破產,而馬政權對此幾乎無動於衷之時,或許,吾人也就可理解為何馬邦伯對於其所治理的國家早已瀕臨崩壞與失敗邊緣,是如此無感,並把問題全數歸咎給在野黨、廠商、草莓族、太陽花運動、或者「they」。於是,馬邦伯面對台灣生育率幾乎世界墊底,便片面認為是年輕人不生,因此,馬邦伯的政策便搞出百萬「催生標語」徵求比賽。年輕人薪情低盪徘徊,馬邦伯不思台灣產業結構升級與轉型問題,一味開放市場,逼到年輕人要嘛「海外打工度假」,要嘛「去中國就業」;然後,還以此洋洋得意說「台灣年輕人有五成以上想出國打拼,所以台灣沒想像中鎖國」云云。這些年,馬邦伯類似的腦殘邏輯與藍丁思維,幾乎一以貫之地表現在馬邦伯應對所有問題上頭。

「信賴保護」的雙重適用?

然而,如果說馬邦伯是個卸責能手,也不盡然正確。畢竟,當台灣政府財政缺口與赤字問題逐漸擴大時,過時的軍公教18%優惠存款、抑或公務員退休所得替代率過高問題,理當成為改革標的時,國民黨官與馬邦伯卻每每立即出面以所謂「信賴保護」原則為搪塞藉口。換言之,馬邦伯政權只對主要票源「軍公教」有「信賴保護」,但對因錯信政府背書之GMP,而不幸沾上「餿食品」惡名的店家與商家,則幾乎沒有所謂「信賴保護」的自我咎責之心。

同樣都是「信賴」國家政府之舉措,這廂「軍公教」長年、且不長腦地順從國民黨意識型態與投票趨向,便可獲得馬邦伯政權之「保護」;那廂信任、誠實與正當地使用GMP油品製作食品給消費者之人,就不值得馬邦伯政權給予「保護」了嗎?保護與不保護的界線,難道是按照「中國國民黨鐵票忠誠度」為區分的嗎?信賴保護不該只是行政法上的法律概念,而是一種政府跟人民之間的「信任」與「保護」的抵換所建構連帶關係。因此,此種對於信賴保護邏輯的雙重適用,根本是國家崩壞裂解的主要推手。

這次餿水油所揭露的,不只是餿掉的油品所製作的食品佈滿全台,而是這個「國家」早已在馬邦伯治理下全面「餿」掉。染餿油的食品,可以回收銷毀;但面對「餿掉」的總統跟政權,小民又能如何呢?

關鍵字: 餿水油軍公教食品安全G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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