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陷阱裡的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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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棄學從政的江宜樺之賜,漢娜‧鄂蘭的大名在我國家戶喻曉。鄂蘭除了創造「邪惡的平庸」讓我們形容馬政府官員貼切無比外,她還說了一隻無毛狐狸的故事,標題是「海德格爾這隻狐狸」(Heidegger the Fox),語法剛好和「馬這個笨蛋」(Ma the Bumbler)一樣。大意如下:

『從前有一隻狐狸,十分的笨拙,除了不斷掉進陷阱,還有另一個苦惱,他的毛皮出了問題,一直脫落,加上不斷地掙扎著從獵人的陷阱裡逃生,這隻狐狸已完全沒毛了。因此在艱困的狐狸歲月裡,他毫無天然的保護,這讓他決定退出狐狸的世界,並打算替自己做個狐狸窩。

他突發奇想,想要造一個陷阱當作他的窩,因為他實在分不清什麼是陷阱,所以才決定以自己的辦法,來表示他的聰明。但造好之後一直沒有狐狸掉入他的陷阱,這讓他很懊惱。苦思之後得到一個愚蠢的結論,這個陷阱實在太不像陷阱了,難怪狐狸不會上當。於是他在陷阱上掛滿了牌子,上面寫著:歡迎進入,這是世上最美麗的陷阱。當然,從此更不可能有狐狸誤入他的陷阱。

但終究還是有許多狐狸進到他的陷阱,因為那是我們狐狸先生的家,你如果要到他家吃喝玩樂,你只好踏進他的陷阱。於是他開始自鳴得意起來,驕傲地說:這麼多狐狸掉進我的陷阱,我真是世界上最棒的一隻狐狸。』

這則藏在鄂蘭日記裡的寓言,隱喻在納粹政權下妥協的哲學家海德格爾,讀來卻直接令人想到馬總統。各國領袖面臨的挑戰本來就兇險如狐狸的歲月,時時要避開陷阱,為人民尋找安全的窩,而人民是保護他的皮毛。但馬總統完全沒有這個能力,原本被媒體梳妝打扮,有一身光亮的毛髮加上膨鬆美麗的狐狸尾巴,如今只剩9.2趴還沒掉光的殘毛,一個赤身裸體的總統,如何領導?

這個政府不但搜括民膏民脂,還任由奸商餵食人民毒膏毒脂,忿怒的人民無刀無槍,只一雙破鞋,就讓這隻光溜溜的狐狸帶著國民黨東竄西逃,連開個全大會都像過街老鼠,比當年蔣介石躲共產黨還難堪。蔣介石霸道,但至少還知羞恥,不敢白紙黑字吵著要當黨主席,顯然不自知他的黨已如漫漫黑夜等不到天明,馬主席又何必杞人憂天怕兩個太陽?該是怕諸侯看煩了這顆掃把星,有人發難一發不可收拾吧。

可笑至極的攔鞋網後面,既是馬總統的窩,也是他的陷阱,越築越高,不但要攔住滿天飛的怒鞋,還要把國之大員通通請到陷阱裡,江怡樺、王金平、羅瑩雪、黃世銘、邱文達、曾勇夫、楊念祖,數不勝數,不是饞官伶臣,就是灰頭土臉,在陷阱裡動彈不得,而馬總統卻洋洋得意。當然,他得意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沒有一個閣員比一輩子都活在陷阱裡的馬總統了解陷阱,除了馬總統,通通是輸家,真是國之不幸。

關於鄂蘭與海德格爾的關係與「海德格爾這隻狐狸」將另文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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